姜美琳起床洗漱之后,从闺房里走出来,望着林荫缝隙中透下来的阳光,欢呼雀跃,惊叹的说道:“喔!终于天晴了,终于可以看到阳光了。两个月没见阳光了,皮肤白的都像一个女鬼了。真好!今天终于可以见到阳光了。”
此时,山腰间,有一人纵飞而上,却是姜美琳的师兄黄如才,看到姜美琳便说道:“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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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美琳见黄如才气喘吁吁,颇有急事似的,连忙关问:“猴子,什么事呀?我爹可能与令狐掌门到山林中比剑去了吧?说吧,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黄如才喘着粗气,语气急促的说道:“不好了,石天雨出事了,又被京师两大高手抓走了。快去找师父呀!这可是涉及到咱们的小师妹张慧的安全。”姜美琳稍稍一怔,俏脸变色,急忙转身到处高喊:“爹!娘!石天雨出事了!快出来呀!爹!娘!”
姜朝元正在一处密林里与令狐湛比剑,闻声急忙飞跃而来。
任菁也是匆匆跑来。
石天雨出事了,雪山派满门骤惊。
因为石天雨与雪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石天雨经常掏钱赞助雪山派的。
不一会,雪山派千余弟子便团团的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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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如才喘息稍定,急忙把石天雨出事的消息向众人禀报。
姜朝元又惊又气的喝道:“死猴子,你为何不早点上山来禀报?事情都过去两个月了,你现在报来,有什么鬼用呀?万一石天雨已经人头落地了呢?慧儿也被砍首示众了呢?咱们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啊!诶,你这死猴子,耽搁师父大事了。”
黄如才急忙跪在师父跟前请罪,又解释说:“师父,这两个月暴雨,弟子根本无法上山,所以迟报了。对不起!”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两个月的暴雨,造成山体滑坡,黄如才确实是上不了山的。
姜朝元扶起黄如才,长叹一声:“两个月已经过去了,石大人是两个月前被押解进京的,不知道他现在是生还是死?诶!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清官了。恐怕,优美如森林公园一般的涪城,又会毁在王朝和方世中等等卑鄙小人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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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湛连忙好言相慰:“姜兄,不必着急,小弟观石天雨天庭饱满,是一个有福气之人,劫难虽有,却不至年少夭折。至于贵派之慧儿姑娘,既是跟着石天雨多年,又有石天雨之众多部属相护,应该没事的。而且,石天雨对这个俏丫鬟,情同兄妹,向来都把张慧当作宝贝呐!”
没有人知道张慧已经与石天雨秘密成亲。
令狐湛还以为张慧仍然是石天雨的俏丫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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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美琳不耐烦的说道:“倘若他们真有事呢?被狗皇帝砍首了呢?”
李天笑一怔,心里不由自主的狂跳了一下。
郭啸天呆若木鸡地望着姜美琳。
两人皆是暗自担心姜美琳会爱上了石天雨,也盼望石天雨已经被砍首示众,又都暗暗祈祷上天让石天雨早点死去,早点尸首分家,如此便可以早点绝了姜美琳对石天雨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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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侧目而视令狐湛,说道:“令狐兄,只怕咱们需要进京一趟啊!慧儿自小孤苦,跟着石天雨刚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年,便又出事了,老夫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令狐湛点了点头,说道:“嗯!培养一个好弟子不容易,培养一个女弟子更难,当今武林,女英才奇缺,咱们是要去找找慧儿姑娘下落的。”
说罢,随即与姜朝元一行赴京查探石天雨之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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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太阳悬空,大地骤然升温。
涪城。
姚府里,唐美玲怒骂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前两天还是大雨倾盆,现在却让人一身臭汗。”
姚府中人,自从被王朝变相的囚禁,唐美玲一直没有平静过,总是在矛盾中煎熬,总是在痛苦中思念石天雨。真想让鳌拜等人过来,杀出姚府,杀出涪城,然后回归辽东。
姚潮海难过而不安的说道:“爹是坐着马车去成都的,天气酷热,肯定很难受,唉!为了咱们往后的幸福,他老人家真是辛苦啊!都怪荀金翅这牲口,没人性,竟然打起咱们姚家钱财的主意来。荀金翅真是白眼狼,枉咱们姚家养了他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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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此时,府门开了。
荀金翅引领着卓世才与严林石走进厅堂里。
唐美玲急忙佯装热情的说道:“哟!是二位伯父来了呀?”
但也不让坐,不倒茶,反而挥挥手,让那些丫鬟仆役走开。
卓世才抱拳拱手,躬身说道:“乖侄女,恭喜你了。侄女貌美,富甲一方,追求侄女的人真多,现在都指挥司傅星傅大人也看上姑娘了,他托方大人说媒,方大人找到老夫二人前来说媒。”
因为前阵子刚刚为石天雨和唐美玲说媒,现在又为傅星和唐美玲说媒,卓世才显得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姓卓,而是姓吕,都成为“三姓家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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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大吃一惊,心头忽然间有一种不祥之感,便连声反问:“什么?什么什么?那我爹呢?”其实,心里已经明白,姚路阳被王朝和方世中骗去成都,肯定被傅星囚禁了。
姚潮海闻言,心头也有不祥之感,便扬手指着荀金翅,怒吼道:“荀金翅,我早就多次提醒过你,那方世中绝对不是好人,你偏不听,满以为自己高升了,一切都好了,还拼命动员我爹去成都。我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拼命。哼!”
荀金翅吓得浑身哆嗦,慌忙退后数步。
真怕姚潮海会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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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林石不敢面对唐美玲的愤怒的目光,低头而言:“令尊现在都司府里,令尊也已经同意这门亲事。傅大人已经保举方世中方大人出任涪城府衙同知了,许礼许大人保举令师兄为涪城推官,越级破格提拔。”说罢,又喝茶解窘。
忽然想起这杯茶不是自己的,姚府中人也没有给自己倒茶。
严林石就更是尴尬了,遂举起茶杯,真想摔在地上。
但是,又不敢,心里使劲的暗骂姚府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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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佯装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椅子上。
姚潮海紧张的上前,傍在唐美玲身边。
危难时刻,兄妹俩只能是团结起来,把争家产之事,暂时放在一边。
心里也估计姚路阳能够答应傅星与唐美玲的婚事,肯定是姚路阳受到人身安全威胁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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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见荀金翅被姚潮海怒骂到不敢吭声,便硬着头皮,又抱拳拱手,躬身劝说唐美玲,说道:“傅大人是魏九千岁的亲外甥,统管川中驻军,他貌若潘安,年少官大。
姚家有财,傅姚联姻可是官财结合,朝野佳话啊!吕大人将作证婚人,冯大人主婚,戴坤戴大人亲自掌厨,向来香向大人亲自端菜。这个婚礼办的可是极品。
许礼将陪着傅大人到涪城来迎亲。
婚礼将于三天后的戌时在成都都司府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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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潮海心头一阵悲凉,愤怒的大叫大喊起来:“这?!这哪里是说媒呀?这不是强行逼婚吗?婚期都定好了,那还来敝府上说什么?直接将我妹子送过去,不就行了吗?”
唐美玲佯装一阵悲哀,一阵难过,串串泪水滑落下来,泣不成声的说道:“我明白了,都是姚家的银子惹的祸,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但是,心里却想:婚礼将于三天后的戌时在成都都司府举行。
三天后的戌时,大乘教余孽不是要攻打成都吗?
嘿嘿!也好,我就配合好大乘教余孽在川中举事,另外我让鳌拜飞鸽传书给大汗,让大汗派兵狠攻宁远和锦州,如此便让大明朝廷,让狗皇帝焦头烂额起来。
嘿嘿!好机会!然后,我就回辽东去了。
接下来,我要亲自统兵,攻打明廷之承德一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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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既安慰又提醒,还利诱,又接续劝说唐美玲:“姑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何况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