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福眼眶泛红,听出眼泪来,心里颇为同情那美少女,却也侧身不解的问石天雨:“少主,那个姑娘唱的,是什么意思呀?那姑娘,声音很好听,但是,俺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意思?”
石天雨低声解释说:“这是陆游写的一首词。陆游与表妹唐琬青梅竹马,志趣相投。因此,陆游二十岁时,与表妹成亲,但是,陆母不喜欢唐琬,令其出弃。后来,唐琬改嫁给赵士程,不久,便抑郁而死。这是陆游游沈园时,为唐琬所写的一首词‘钗头凤,红酥手’。”
金六福举起衣袖,抹抹泪水,又低声的问:“那姑娘是在思念她的情郎吗?”
石天雨摇了摇头,说道:“也不一定。但是,肯定也在思念人。
而她思念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她的情郎。
现在,这两个人一定是练过武功的,看来,这个老汉还是一个内家功夫高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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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六福点了点头,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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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漂亮姑娘唱罢,老汉抱拳拱手,说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谢列位看官捧场,小丫头唱的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也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谢谢!”
说道,便脱下帽子讨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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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之人,有些人掏出一些碎银子,扔到老汉的帽子里去。
有些人可能没有钱,也可能不愿意给钱,遂纷纷转身而去。
忽听得有人大叫道:“老不死,带上你的闺女,到我家公子爷府中唱去,包你一生吃喝不尽。”
那老汉面色一变,说道:“老夫爷孙俩,虽然卖唱为生,但不低劣,请诸位注意分寸,嘴里积德,手下留情。”
那人哈哈笑道:“嘿嘿,咱们巨鲸帮的大爷看上了你这老不死的闺女了,对你而言,这可是天大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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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听得“巨鲸帮”三个字,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石某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巨鲸帮的巨额钱粮呐!
嘿嘿!这么快就轻易到手了?哈哈,真好!
于是,石天雨便低声对鲁得出等人说道:“既然是巨鲸帮的,待会就抓一个人回去问问情况。”
鲁得出等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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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随即又从自己腰间的鹿皮袋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扔到那老汉的帽子里。
那老汉把皮帽一兜,接过了这锭碎银子,抬头一看,认得石天雨。
知道石天雨刚才已经给过一锭大银子了,此时又给钱。
那老汉心里不由好生诧异,真是惧怕石天雨对那美少女会有什么企图。
不过,那漂亮姑娘却感激的看了石天雨一眼,也感动的热泪盈眶。
虽然这次,石天雨给她的是一锭碎银子,但是,这次叫作捧场。
刚才,石天雨给她一锭大银锭,那叫作赠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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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鲸帮这帮贼匪之中的为首一人,见状而大怒,并且对石天雨喝道:“何方贼子,竟然敢和巨鲸帮比拼银子多?”
石天雨笑道:“岂敢?岂敢?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岂敢瞧不起巨鲸帮呢?只是,既是听人唱曲,自当付费。这乃是人之常情,请这位大爷不必恼怒。”
暂时不与这帮恶匪计较。
因为,也要借助这些恶匪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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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匪怒瞪了石天雨一眼,又喝道:“济南府的地盘,便是我家巨鲸帮的地盘,把你身上的银子全掏出来,得向巨鲸帮交听曲费。”
“啪啪!”
金六福大怒,甩手就对那人一记耳光。
“哎呀!”那恶匪两腮牙板顿时和血掉落下来,又连声惨叫起来。
此恶匪身后的数条汉子见状,随即拔刀扑来。
鲁得出举起酒葫芦,抿了一口酒,准备作为暗器吐出去。
蒋伙添悄然握紧开叉铁竿,准备阉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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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卖唱少女忽然拦在石天雨和那恶匪中间,对那恶匪说道:“好,俺们跟你们走,请这位大爷不要迁怒旁人!”
那恶匪见石天雨器宇轩昂,挨了一记耳光之后,原本也是心惊胆战的。
此时,此匪见那少女愿意跟着自己回去,倒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当下瞪了石天雨等人一眼,说道:“哼!看在这位姑娘的颜面上,放你们这帮贼子一马。”
石天雨双手轻摆,示意江南群雄别冲动。
以石天雨之聪明,自然能够看出来,这对爷孙俩是故意走向狼窝的,必定是救人或是报仇之类的潜伏。
江南群雄会意,个个便不再吭声,都憋着气。
较为睿智的金六福,急忙也伸手握住了蒋伙添和鲁得出的手,生怕这两个较为鲁莽的好汉惹事生非,坏了石天雨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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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孙俩便跟着那帮匪徒走了。
金六福、鲁得出等人便远远跟着。
石天雨则是将嘟嘟及其七美妾从系统空间里飘移出来,吩咐他们负责在空中监视巨鲸帮的这群恶匪的动向及目标地址。
如此,便可以避免在地面上跟丢了巨鲸帮的恶匪。
过了片刻,石天雨、金六福、鲁得出等人,因为不敢跟的太近,果然跟丢了。
不过,因为嘟嘟及其七美妾低空飞行,对那帮恶匪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并且,嘟嘟通过“天遁传音”,知会石天雨。
所以,石天雨能够获知那帮恶匪进入了城中心的“悦来客栈”背后的一所院子里。
于是,石天雨、金六福、鲁得出等人,便施展轻功,飞上了那帮恶匪所进入的那处房屋的屋顶上,悄悄的掀开几片瓦,向下望去。
但见这处房屋的大堂,甚是浩大,颇为豪华,四周摆放着名贵的红木桌椅。
正中间坐着两人。
一个是满脸胡须的大汉。
一个是年药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