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熊熊烈日和老鼠屎的区别,
楚河自然就是那熊熊烈日,而他们一家三口就是一颗不起眼的老鼠屎。
孙宇哲越是想心里就越是没底,竟然吓得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双手撑着地面,不断地打着摆子,晃动得很是厉害。
孙磊波的表现倒是比儿子好一些,
只是大颗大颗黄豆般的汗珠,不断地从脸庞上面滚落下来。
随后也效仿着别人的样子,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楚河祈求道:“楚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都是这个婆娘一直教唆我,让我干这干那,我就是个妻管严,怕老婆。
很多事情都没有自己的主见,一直都是听着老婆杨玲的命令去做。
求求你放过我和我儿子吧,我们两个人都是无辜的。”
杨玲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想要说话,可是嗓子眼里就像是萎缩了一般,
干瘪烧灼得厉害。这并非是真实存在的状况,
而是杨玲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有种几乎崩灭般的崩溃感。
听到丈夫的话,杨玲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无穷尽的畏惧和后悔。
“楚先生,收拾这一家三口只会脏了您的手,您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是整颗蓝星的第一强者。
所以请将这一家三口交给我,我会保证处理得漂漂亮亮,
让这一家三口再也无法出现在您的面前。”
曹阳明立即知道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跪在地上,双腿往前挪动,
然后满脸讨好的笑容,还用袖子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你们的意见呢?”楚河并没有直接回答曹阳明,
而是看向了孙灿星,李萍还有孙雪松。
对于楚河来说,这一家三口的处理方式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如让孙灿星他们自己做决定。
“爸,这个决定可以让我来做吗?”孙灿星问道。
听到孙灿星的话语,孙磊波瞬间慌了神。
他当然知道孙灿星有多么憎恨自己,
所以这个决定千万不能交给孙灿星去做。
孙磊波连忙跪着爬到了孙雪松的面前,哭得鼻涕泪水一起往下流:“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啊!
我们一块儿长大,都经历了那场恶灵狂潮。
只是后来弟弟我鬼迷心窍,但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已经清醒了。
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保证一定会和这个恶毒的婆娘离婚。
这些年来我受到了这个恶毒的婆娘太多的蛊惑,时至今日我才清醒。
做弟弟的很羞愧。
大哥,能不能给弟弟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孙磊波越说越泣不成声,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后悔了,
还是回忆起了曾经他们兄弟俩相互扶持的样子,
又或者说是觉得自己大难临头,开始害怕到不能自已。
孙雪松一阵纠结挣扎。
孙灿星却是一脸冷漠地上前,
一脚将自己的三叔踹翻在地,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孙灿星很明白,父亲一向心软,再让孙磊波继续说下去的话,
父亲还有可能选择原谅。
孙灿星说道:“爸,你不要忘记二叔是怎么死的?”
孙雪松坐在轮椅上,浑身一震。
是的,他想起来了另外一个弟弟。
孙磊波,是老三。
当时在逃难的时候,老二摔倒在地,
刚爬起来就被老三给重新推倒在地,还拉了一张柜子砸在了老二的身上。
事后老三也就是孙磊波解释说当时太慌乱了,错把二哥当成了恶灵。
实际上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逃跑,而且当时的楼道里面传来了异常的响动,
大家都以为是有恶灵追上来了,
急于逃命的老三孙磊波才会选择坑害老二。
只不过这件事情孙雪松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只是有一次喝了点酒,一时情绪激动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孙灿星家里已经不和孙磊波家里来往了。
孙雪松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道:“灿星,你来做决定吧。”
孙灿星看向了曹阳明:“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
“放心吧,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连自己的亲哥都会坑害,让他继续活下去就是这个世界的蛀虫。”
曹阳明和其他跪在地上的武者都是满脸的怒火,
毕竟孙磊波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丧心病狂。
孙磊波吓坏了,脸色发白。
冲过去想要抱住孙雪松,却又被孙灿星一脚踹翻在地。
但孙磊波躺在地上大声嚎叫,带着哭腔:“大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是你最小的弟弟呀。
咱爸妈走得早,当时不是嘱咐过你一定要看好二哥和我嘛。
我当时是一时糊涂,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太聪明,很喜欢依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