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皇妃这时回过神来,心中忍不住为自己方才的失神而懊恼不已,暗自腹诽:长得再好看又怎样?还不是那贱人曾经的情郎。
想到这儿,公孙皇妃那脸上便带出了几分羞恼的神情,她故意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早就听人讲,这西凉锦马超可是英勇盖世,那容颜更是无双呢,今日我这么一瞧,果真是貌比潘安。怪不得卢皇妃与将军您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呢。”说罢,还掩嘴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大殿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这话呀,就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戳在了马超的痛处,直往他的心窝里扎去。马超气得脸色一沉,可碍于她皇妃的尊贵身份,又实在是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但公孙皇妃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她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得意,继续说道:“哎呀,只是将军,您这俊美的容颜如今却被那鬓角间的一缕白发给破坏了去。真不知道将军您年纪轻轻的,到底是为了何事,竟如此伤神?”
马超听闻这话,豁然抬头,眼中似有火光迸出,那目光犹如实质一般,透着浓浓的愤怒。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的时候,徐庶赶紧上前,轻轻拉了一把马超,随后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皇妃娘娘,刚才陛下可是明明白白说过的,那刘皇叔与您父亲乃是同门师兄弟的情谊,您也已经认下了这份关系。可您却不知道呀,我家将军亦是与您父亲有着同门之谊呢,大家皆是出自一门,算是师兄弟呀。此情此景,按这辈分算下来,怎么着我家将军也是皇妃娘娘您的师叔。况且陛下刚才也说了,今日这乃是家宴,既是家宴,您作为蓟侯公孙瓒大人的女儿,怎么能对师叔这般说话呢?这可不合礼数。”
公孙皇妃被这一番抢白,一下子就懵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看父亲公孙瓒。她心里也不确定,今天他们是不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呀。
而此时的天子呢,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分明就是在拱火呢,还轻轻颔首,仿佛是在认可徐庶所说的话。
公孙瓒和他身后的大将严纲呢,却给公孙皇妃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传递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她不必理会,不要被这几句话就给唬住了。
公孙皇妃有父亲在背后撑腰,又见天子似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当下便又放肆起来,她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与我插话,简直是毫无礼数可讲!难道马超将军就喜欢带着这种无礼之辈进入陛下的宴会吗?”那语气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丝毫没有把徐庶放在眼里。
因着身份上那分明的尊卑之分,徐庶被公孙皇妃这般怼回来,一时间也确实没办法继续争辩下去了。
马超呢,此时也只能强自按捺下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却并非是我等想要前来赴宴的,全都是陛下盛情邀请,我等哪敢不从。更何况,徐庶先生平日里为我出谋划策,我对他极为倚仗,可绝不是娘娘口中所说的无礼之辈。若娘娘觉得我这西凉来的武夫不识礼数,那这宴会我等不参加也罢。”说罢,他转身面向天子,神色略显冷峻,接着道:“陛下,若真如娘娘所言,那我与元直便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