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的打法像是发泄,但随着对手倒下,他立刻停了手,将燃烧到一半的熊熊烈火压回自己的胸口。

像往次一样,他又留了对手一命。

拿到比别人少一半的钱,谢寂离带着空空如也的保温盒,幽魂一样离开黑场。

外面正是阳光最好的正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人讨论着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漂亮雌性勇敢阻止失控黑蛇伤人事件,没人注意到当事人之一又返回了这条街。

卖首饰的小店刚开业,店主招呼着年轻的雄性来看看,给喜欢的雌性买些什么。

谢寂离走上前,擦干净手上的血,小心翼翼地勾起一条蓝色鸢尾花项链。

年荼肤色是白皙的,脖颈纤细而修长,谢寂离失控变成兽形时曾经在上面轻轻缠绕过、磨蹭过。

即使当时的记忆如今都已化作了一场模糊朦胧的梦,他闭上眼依然能想象出这条项链戴在年荼脖颈上的模样。

一万二星币,项链的价格是谢寂离四个月的生活费,他直接付了款,紧张地发消息给年荼。

谢寂离:[我给您买了礼物,最迟明天送到您手上。]

礼物缺一个包装盒,为表诚意他打算亲手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