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他到底还是没能逃过……

绝望之下,丁朔抖成了筛子。丁总管深吸一口气,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属下欺瞒主子,罪该万死。”

主子早吩咐过他好生照料夫人,夫人遭人怠慢,他本就难辞其咎,何况此事是他的侄子所为。

即便夫人说了不必告诉主子,他也应当向主子请罪,可他怀揣着一点侥幸心理,将此事瞒了下来,自此惶惶不可终日,今日终于败露。

“属下任凭主子处置,只求、只求主子留丁朔一命……”,丁总管一边求饶,一边叩头不止。

他窥探主子的脸色,就知道此事绝不会善了。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处,他都认了,可丁朔是他丁家最后的血脉,是他唯一的私心,他想保住他。

宗守渊居高临下睨着叔侄二人,眸中神色一派冰冷。

他常年征战在外,不常在府上居住,习惯了像个甩手掌柜一样把府上的事情都交给手下丁鉴隆打理,这么多年,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丁鉴隆是他的心腹,他对他十分信任,却忽略了还有丁朔这样一个存在。

“按理说,丁朔已经不是府上的人,我没理由处置他”,宗守渊淡淡开口。

不等丁总管松一口气,他忽而话锋一转,“可他与宝亲王安插在府上的探子往来密切,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