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关闭前，黎嫚只发出了一条语音。

那是发给黎玉芬的：“妈妈，我要飞港岛了。女儿不管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永远爱您！”

发完，她关闭手机，放好。

身子靠在椅背，眼睛闭上。

眼角，有清泪无声的滑下来。

从小经历了苦难，黎嫚的心态已经做到足够坚强。

却每次在想到“宋轻臣”三个字的时候，坚强会轰然倒下，只想做一个肆无忌惮发疯撒野的真性情黎嫚。

那行清泪，也是因为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却没来得及，当面和他说一声“宋轻臣，再见。”

她很识趣。

他没有出现，自然就有不方便的理由。

所以，她用一滴泪默默与他告别，却绝不会联系。

“黎嫚，黎嫚？醒醒。”周围有男人在叫她，声音低沉悦耳。

座椅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黎嫚揉了揉眼睛：“宋……”

“闭嘴，先把眼睛睁开。”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似乎是刻意阻断她喊的那个名字。

黎嫚猛的惊醒，面前是杜仲熹那张闪着光的脸，因为出现的突然，再帅也被吓到。

“睡一路？你这警惕性，真把你扔缅北，你还笑醒帮着数钱，喊人叔叔呢？”

“那不是因为飞机你开的嘛。”黎嫚笑着回他。

“呵……嘴比脑子反应的快。”杜仲熹被夸的舒服，眼尾挑了下，扔给她一套空乘制服：

“去换上，时间紧，快一点。”

“要做什么啊？”

“还废话？想被胶水粘嘴是吧？”

“有病吧。”黎嫚嘟囔着，动作却麻利，迅速拿着制服，去了卫生间。

制服意外合身，和量身定做一样。

黎嫚不知道，杜仲熹在看女人身材这方面，眼光精准毒辣，不用问，便能用眼睛丈量出黎嫚的穿衣尺码。

穿衣出来，杜仲熹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姑娘，轻“啧”了声：

“可以，他哪舍得只看你几眼过个眼瘾？”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