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嫚低头,才发现自己那原本裹紧的睡袍带子,自动松绑了。

睡袍随意耷拉着,黑色蕾·丝小衣大半露出来。

和着白茫茫一片的雪白皮肤,黑白无常,专门勾魂。

她脸颊如有火烧,人却强装淡定,迅速发衣服裹紧,淡声:“您想多了。我得监工。”

宋轻臣似笑非笑:“不走就进来干活,垃圾袋拿好。”

黎嫚撑着垃圾袋,跟在他身旁。

宋轻臣拿着扫帚铲子,和定位探测器似的,角角落落伸进去掏,恨不得把厨房地面扒一层皮下来。

本已经清洁过的厨房,又被他弄出来半袋子垃圾。

黎嫚悄无声息的跟他后面接垃圾,心很暖。

属于万千普通小家庭夫妻的日常,在西南地区小镇上的平房里,镌刻了她和宋轻臣的影子。

这一天,那一刻,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所以,她印象深刻到至今难忘。

别人在聊各种家国大事时候,属于黎嫚和宋轻臣的话题,却总会是这种琐碎事。

她说:“轻臣的爱,藏在细节里。就像那晚,我提着垃圾袋跟着他,他隔一会就会看看我的手,有没有被垃圾袋勒出红印。

我说你要觉得我会被勒到,那我直接去沙发等多好?他说那不行,我就缺你这个跟班。实际上,后来他说,要的是那种在一起的感觉,不管大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