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改革是一劳永逸的,左右不过摸着石头过河。
刘辩将事情甩给尚书台之后,当天晚上,他静极思动,来到了尚书台。
此处无论是晚上还是假日都是有人留守的。
通常来说,这种事会落到尚书郎身上。
尚书台本身就是一座小型宫殿,刘辩来到尚书台时,看到一处房间里正亮着灯,他没打招呼就走了进去。
既是尚书台,里面文书众多,在堆积的文书之中,有一处被收拾干净的由案板拼成的简单床铺。
其上刘辩只看到一人将自己在被褥中裹了一圈,似是觉得不太舒服,在被褥里扭动着调整身形姿态。
毛毛虫一般的样子看得刘辩有点想笑。
他好像能猜出此人是谁了。
这时,被褥里的人终于觉察到有人到来,马上从中探出一颗脑袋。
“啊,陛下!”郭嘉刚刚发现刘辩的到来,正要起身,但此前被褥被他裹得太紧身了,一时之间根本起不来。
“奉孝不必拘谨,我今日来,并无要事。”
郭嘉挣扎不得,索性不挣扎了,在榻上有些无奈:“陛下恕臣失礼。”
等他心平气和之后,反而很快就从被褥中钻了出来。
“奉孝数月来在尚书台感觉如何?”刘辩盘腿而坐,姿态很是惬意。
郭嘉在刘辩的示意之下也像这般坐在了刘辩身边,并未因此而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