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全是。”
孙策此时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但典韦听了孙策的话却更晕了,想不通他干脆就不想了,直接问道:“不管这许多,现在,总该率军平叛去了吧!”
孙策点头:“这话倒是没错,只等应使君的军令了。”
典韦、许褚、张方、黄射等人闻言皆振奋无比。
他们经受了这么久的训练,终于能有让他们发挥所学的机会了!
典韦说道:“真希望应使君的军令早点来啊!”
恰在他话音未落之时,沮授从屋外进来,手中捧着一致文书,口中喊道——“军令来喽!”
得令之后,孙策等人动作飞快地召集早先被应劭分派在他们麾下的州郡兵,遵从应劭的军令,带领军队前往剿灭黑山叛军!
张方在抵达后,麾下也被孙策安排了兵马。
他听令之后,着急去与还不互相了解的州郡兵们见面,直接将张燕留在了房间了。
而张燕看着房间内的沮授,尴尬一笑。
原本还有董昭能帮他缓解尴尬,但后者见他安全后不顾辛劳又去见应劭去了。
沮授先拱手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之后平叛,还需张平难相助!”
“一定,一定!”话说出口,张燕就在心中暗骂自己平日里的机智哪去了,明明现在还寄人篱下。
不过见沮授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张燕忽然想到了逃亡路上张方的建议——若能安安稳稳当个汉吏,似乎也挺不错的。
等到军队出动,张燕没好意思跟在统兵的张方身边,而是和沮授一起跟着作为主将的孙策。
但在中军之中,他还是十分留意张方。
他原本以为,张方在雒阳当所谓的羽林郎,不过是被雒阳的儒生们灌输满脑子的忠孝思想,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他从来不抱指望。
可眼下,他看着指挥麾下州郡兵有模有样的。
张燕对于冀州州郡兵的本色还是有些了解的,即便从属于应劭的州郡兵有点精锐的样子,但因为兵员一年一换,也就有点样子而已。
而张方刚一接手便能让队列整齐,绝对是有些能耐的。
孙策也注意到了张燕的关注点,他迫不及待地替自己的天子好友吹嘘起来:“张平难,观这军容如何?似我与伯正这般的羽林郎,在雒阳多矣。”
张燕闻言,瞬间想到了由孙策这样的人担任曲军候、屯长之类的职位,分别统领一两百人的情形……若有这样的军队,再配备好粮草辎重,只怕非数倍之敌难以击破。
至于自己帐下的黑山军——那些百夫长让他们舍命冲锋还行,但论起组织军阵……张燕忽然有些自惭形秽了。
而就在行军的道路旁,大多数百姓远远地看到军队就会躲开,但偶有也会有好奇的人见没有斥候驱赶便大着胆子在道边张望。
张燕见状,问孙策道:“对彼辈不加驱赶,伯符不怕泄露军情吗?”
“吾所率乃是王师,何必惧怕百姓?”
张燕暗暗腹诽一句“答非所问”,也就不问了。
于此同时,旁边一个在道旁张望的无赖子似乎是在州郡兵中发现他认识的人,竟发声大喊道:“孙三,你要去哪啊?”
然而他口中的孙三慑于军规,听到喊声连头都没转一下。
张燕见状,暗暗点头。
未久,无赖子大约是觉得丢了面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许久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将自己的所见都与等在此处的人说了,说完后,他笑嘻嘻地伸出了手:“孙君,答应小人的赏钱……”
“放心,答应你的只多不少。”孙伉说罢,一个钱袋子便丢了过去。
无赖子连忙数起钱来,口中不忘问道:“孙君,你让我去那边等着问孙三的去向,是不是以为孙三之妻很美啊?”
问完,他不见回答,刚一抬头,只觉得腹部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一把剑从后背刺穿了他的肚子。
杀完人后,孙伉策马奔走,又来到一处数人聚集之地,宣布道:“已经确认,孙策奉命前去平黑山贼了。”
“好!”其中一人拍着大腿叫道。
“黑山贼作乱,应劭紧急调了各处郡国兵前去平乱……如今各郡国内部空虚,正是良机!”
“那便按照我们早就商量好的说辞,打出我们的旗号!清君侧奸佞!”
“当初乌桓骑兵从二张叛乱,前来冀州劫掠,多个郡国皆受其害,民众皆痛恨乌桓人入骨。”另一人笑着说道,“而今我等宣扬雒阳有奸臣,蛊惑天子将冀州的粮食供给曾经劫掠冀州人的乌桓人,必能激起那些黔首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