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纪又说道:“本初,你为天子所欺,我感同身受。但还是急不得!”
袁绍喟然一叹,他摸了摸自己长了不少肥肉的大腿,说道:“如此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罢休,只怕那时我已经有心无力了!”
逄纪说道:“如今局势未定,本初不必沮丧,虽然我们觉得形势不利,但你瞧天子的作为……据我所知,天子这几月来时常往北军和西园军中去,如此,显然是心有疑虑,他既有疑,那便是我们的机会。”
“孝武皇帝晚年尚有巫蛊之祸呢!”
逄纪说完,却见袁绍表情怪异地看着他,缓缓地问道:“元图,天子寿数几何?我等寿数几何?”
……
想了想,袁绍又问道:“元图,你在雒阳,与西园军和北军之中的将官关系如何了?”
逄纪摇了摇头,答道:“不容乐观。”
“冯芳之辈,首鼠两端,我不敢贸然接触,夏某贪利但其在西园军中并不受重用,他也没有多大的胆量能为我所用……能用者寥寥。至于北军,你我当年虽与王匡等人同在大将军府效力,有些交情,但以他们的秉性,若是让他们违抗忤逆天子的诏令,除非是乱命,否则几无可能。”
袁绍说道:“所以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天子”
话说出口,袁绍忽然想到一事,阴恻恻地笑道:“自古以来,慧则易伤,年少近于妖则早亡……”
逄纪听到这话,皱着眉头说道:“不然,过去先帝及桓帝皆在后宫毫无节制,可据我所知,如今天子后宫中得宠者不过六七人。如今天子更是将一些闲杂政务交托给了太傅卢植等人,亦去了原本的案牍劳形……”
袁绍一听,瞬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么看来,他们岂不是都在做无用功?
逄纪一直为袁绍奔走,固然是因为对于天子新政的不满,可他原也想着以袁绍的出身和声望,一旦有起复的机会,势必能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