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人快步去打开了房中的窗子,以免炉火烧得太旺会闷着。
又一个宫人端进两盆水放在炉火旁,以求房中不至于太过干燥。
宫人们看似慌乱,却有章程,默契的好似已演练过无数次了一般。
郭翊阳想要上前查看情况,却有宫人早就拦在了他的身前,低声提醒:“王爷,未免过了病气给您,还请您先稍坐片刻。”
宫人指向距离凤床三米开外的椅子。
虽然大夏民风开放,但一个女子的名节还是十分重要的,故而郭翊阳并未做出僭越的行为,转身走向了椅子。
只是他并未坐下,而是笔挺的站着,担忧的看向凤床的方向。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凤床与他之间正好隔着一张床幔,只隐约能够看到凤床之上的场景。
虽看的不真切,但郭翊阳还是眼尖的看到宫人拿着一块带血的帕子走了出去。
林安染在止咳后,嘴角也似染了一抹血红,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没过一会儿,这些宫人才有序的退出了椒房殿,房中只剩下了春华贴身伺候着,还有四个宫婢在一旁待命。
这时,林安染有气无力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皇嫂没有吓着你吧?”
林安染关切的话语让郭翊阳的眼底难掩愧色,随即道:“人皆有生老病死,皇嫂如今病重,臣弟却帮不上什么忙,实乃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