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花了多少银钱买下的？”

他在孝城月华楼后厨干了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多找兼职，赚点小钱给自己赎身？

他有文化有能力，走到哪里都比普通老百姓吃香的，故而沈棠百思不得其解。

她买老褚回来是为了接替祈善“引导NPC”的班儿，还真没打算让上了年纪的老人照顾自己，更何况这位未来还会扮演“半师”的角色。

她想到如何找话题了。

祝福好是好，名与字也好，只可惜现实跟祝福往往相悖。取名取字的人希望他人生“曜煜灿烂、无暗无晦”，结果一把年纪被买去后厨洗碗洗盘，貌似还被废失去文心。

总不能指骡为马吧……

原身家中行几来着？

若喊她五娘子，她也没意见的。

好好一个美娇娥，每每被误为俊俏郎，这个世界土著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div class="contentadv"> 褚老先生道：“褚，褚曜，字无晦。”

“褚老先生，回去还有好长一段路，你要不先上……骡背？”她本想说“马背”，奈何自家摩托长得再高大漂亮也是匹骡子而不是马。

“是。”

沈棠又轻声唤了一句，可算将疑似出神、心不在焉的褚老先生唤醒。

褚曜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自己的破旧包裹，往街头走去，不回答“何处不一样”，反而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只是——

这种规矩自然也作废了。

褚曜从沈棠手中接过摩托的缰绳，眼神示意她上骡背。待她坐稳，淡声道：“断没有主家步行而仆者骑行的，这不合规矩。”

“褚曜？好名字啊。‘旌旗云扰，锋刃林错。杨晖吐火，曜野蔽泽’。曜者，耀也，曜煜灿烂，又字‘无晦’，无暗无晦，寓意极好。”沈棠习惯性来一波商业夸奖，将吐槽咽回去。

掌柜有心将空间让给这对阔别多年的“爷孙”好好叙旧，再加上这会儿是白天，即便是在鱼龙混杂的勾栏瓦舍，应该也不会碰到危险，便放心地提出告辞，回去看店忙生意。

沈棠：“……”

“非是不愿，也非是不能。”

她便胡诌了个数字。

褚老先生怀里抱着个破旧包裹，神情平静地看着空荡无人的街道，沈棠站在一侧不语。

目送掌柜离开，沈棠又抬头看了眼褚老先生，后者还是那副表情。她张了张口，正愁不知道找话题打破尴尬气氛，自家的小摩托已经叼着缰绳小跑上前，脑袋冲她怀里轻顶。

口中称“奴”，但那一身气质以及他的眼神跟这个自称格格不入，非常违和，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于是摆摆手道：“褚老先生，这个‘奴’就不用了，你自称名或字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