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不顾祈善想将编到一半的竹篾倒扣在他头上的神情,继续作死:“那人长得如何?”
沈棠没有开口。
<div class="contentadv"> 气氛凝重得令人燥热不适。
“我觉得这厮是真不安好心,自己把柄还在我手上,还敢挑拨离间。他原话是这样的——”沈棠模仿顾先生的语调,刻意挤眉弄眼,甚至连一些小表情也模仿得惟妙惟肖,“在下对沈郎一见如故,担心你才这么说的,不信的话,沈郎不妨回去问问祈元良的文士之道。”
沈棠被这个问题彻底问住了。
“就是月华楼那位先生,跟倌儿一起藏匿龚骋的文士。他说他知道你的‘文士之道’,话里话外还有离间之意,若非你老相好便是你仇人、对手,否则哪里会了解这么清楚?好吧,我也有错,老相好这个词是我用词不当。”
这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引导NPC”。
祈善的表情变得非常耐人寻味。
沈棠:“……”
因为担心,她只能抱着竹篾尾随上去,对着紧闭的房门叨叨不停:“元良?元良?元良?在不在?我有言在先哈,我真不会中什么挑拨离间之计。既然文士之道跟自身性格或者某种特质有关,那有什么可怕的?你我相识时间虽然短,但我相信你是好人。”
沈棠拿下竹篾,瞪圆眼睛。
|ω`)不是,没有,冤枉啊!
插科打诨结束,话题还是要回归正轨。
祈善倏地变了脸色。
沈棠如实说:“扪心自问是有点儿好奇,不过答案不重要,揭秘的过程才是我想要的。你直接坦白将答案放在我面前,那会少了很多乐趣。那啥,应该不是什么读心吧?”
沈棠:“???”
祈善好整以暇地看着表情十足十无辜的沈棠,双手拢在袖中,斜靠门扉,神情玩味地问她:“倘若我的文士之道是‘弑主’呢?”
弑主???
褚曜:“……”
不是说文士之道是一张关键时刻能发挥奇效的底牌,一般情况下不会对外人透露么?
祈善反问:“如果不只是交友呢?”
“不然你在心里如何编排我不都露馅儿了?你想说这话?”祈善感觉拳头要硬了。
单手捂胸,另一手撑着廊下木地板飞速后退,一副“你别过来啊”的表情。在祈善二人疑惑的眼神下,她大声质问祈善:“祈元良,我想跟你拜把子,你想上我户口?”
祈善目光变得微妙:“你似乎很庆幸?”
“说话说半截,真是不给人痛快。”
“我的‘文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