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似的冲向来势汹汹的野猪。
一人一猪纠缠着大战了数十个回合。
不知郎君有何顾虑,周旋了会儿,弃剑不用,一个滑铲飞踹,踢向野猪高高扬起的猪蹄, 吓得躲在草丛的林风“啊”叫一声, 双手捂住眼睛。她知道自家郎君打得过一只野猪,但相信归相信, 十一二的少年身形还太单薄,个头也未张开,跟野猪一比就是一片纸。
二者对垒的视觉冲击力让林风不敢直视, 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沉沉砸向地面。林风半睁开一条缝儿, 却见自家郎君两腿一跨, 坐在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黑猪背上, 手臂抡圆冲着那厮的脑袋两巴掌。
用多余腰绳当缰绳, 拴住野猪脖子。
野猪愤怒难当,发出愤怒狂躁的嘶吼。
它尥蹶子, 狂跳,狂奔,狂叫。
一番大动作试图将坐在它背上的弱小人类摔下去,再用四肢猪蹄狠狠践踏成肉泥!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失败的。
沈棠稳如泰山, 一把抓着腰绳, 重心始终稳定。见郎君游刃有余, 林风也放下了悬吊的心,开始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 脑中很不应景地浮现某日午睡,她起得早, 隐约听院中伺候的婆子细碎言语,说了个某壮汉徒手劈野猪,将那野猪打得跪地求饶的故事。
内宅丫头何时听过这样猎奇的故事?
又是红脸又是好奇。
林风不明白,这有甚可好奇的?
一只野猪又怎么“跪地求饶”?
直到多年后, 无意间淘到本旧册子,发现被壮汉徒手降服的野猪是成精野怪, 雄性。
<div class="contentadv"> 见壮汉不肯饶, 又化身为女, 壮汉见了很满意, 于是二人咿咿呀呀, 夫妻双双把家还。
待林风收回飘远的心神,那头野猪已经彻底没脾气,累趴在地上吭哧喘气,郎君得意地一脚踩它脑袋:“起来啊,不是很嚣张吗?”
林风:“……”
她觉得自家郎君更嚣张。
隐约跟那日午后婆子口中的“壮汉”吻合。
野猪被踢疼,吭哧两声,不见之前的嚣张狠厉,反而多了一丝丝的哀求,乖顺得很。
沈棠却不是个心软的人。
若不是她能徒手跟野猪过招,莫说二十多只猪崽崽了,她跟林风都要被这只野猪咬死吃掉。最后给了野猪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把这头野猪当代步坐骑, 遛猪更加省力。
野猪不是那么好驯服的。
但沈棠也不是那么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