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最后惊动朝中一位大人物。

有极大几率应该没了。

而这场危机的源头，在他自己。

听到消息后的辛国考官们——

轻飘飘揭过那时的绝望和无助。

晏城心里那点愧疚被哐哐几拳头打散，直接还手。其他文士上前劝架，嗓子喊哑了也劝不住，混乱之中又挨了拳头，暴脾气上来，秉持着“拉不住就加入”的原则，也加入混战。

一问，他交代是晏城在“书山”残害同年“谭曲”, 他与谭曲情同兄弟，誓死要为手足报仇！

众人没想到此事居然还涉及人命, 当即也不敢松懈, 又提审晏城，晏城断然否决！

祈善撇撇嘴, 看穿沈棠脸上的真实情绪，轻描淡写般说：“他？你怕是没机会见到了。”

众人心中几乎要抱头呐喊。

祈善脸色有点臭：“嗯。”

达则兼济天下，穷——也要尽己所能。

祈善猛地挣脱四五个文士, 扑向刚站定的晏城, 将人压在地上, 上拳头照脸打！

作为混架的始作俑者，祈善被提审。

“山海圣地”现世近两百年，曾有幸进入其中的人，不说百万之巨，七八十万还是有的。而不幸命丧其中的，大陆各国凑起来还不知有无满百……某种意义上的“万里挑一”。

果然，除了她，其他人都在开挂！

沈棠倏忽想起某个细节。

【元良许是遭受太大打击, 发了癔症……大家伙儿散了吧，闹大了不好, 啊——】

“它帮了我大忙。倘若不是半道杀出个“克星”, 我或许真能瞒天过海。哪怕我最后只是入仕当个小小官吏, 哪怕我能力有限，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在九泉之下亦能欣慰……”

祈善祖上清贵，连出数名名士。虽然上代落寞了，他的文心品阶也不高，可他人缘极佳，连参与混战的几名文士也为其辩解求情。

外界只知有个倒霉蛋死在“书山”。

【你疯了吧, 祈善！真当我不敢打你？】

而晏城虽出身普通，但此次“书山”表现极佳，打群架一事不给交代，恐考生不服气。

这，不正是执念吗？

岂止是危险, 跟九死一生差不多了。

沈棠兴致勃勃：“谁？何方神圣？”

祈善道：“不知，但多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