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青年神情认真且坦诚, 不见戏谑,她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占她的便宜了。
不过, 也只是看着而已。
祈善已经暗中摸清楚这支押送粮草队伍的位置布局,心里做着打算。若是能脱身,最好平安脱身,若是不能脱身——
沈棠睁着眼睛胡扯:“意思就是说你长得很俊俏漂亮,是‘俊俏漂亮的小郎君’的意思。”
嗲嗲什么鬼啊!
沈棠迟疑地顿了顿, 道:“这个啊, 我想了想不太妥当——你用你家乡话喊我, 礼尚往来, 我也应该用我家乡话喊你……”
祈善见状只能暂时按捺动手的苗头。
确实解了燃眉之急。
若有更广阔的天地,谁甘心做一只受人摆布、被养废失去生存能力的金丝雀呢?
听了沈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沈棠一个单手撑跳上辎重车。
若不是一旁的属官时不时咳嗽两声或者搞出点儿动静,恐怕他连自己今天穿什么颜色的犊鼻裈都能交代出来。沈棠也会把握好度,试探一会儿就开始聊音乐歌舞,青年喜不自胜。
啊,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青年每每看的技痒。
(╯‵□′)╯︵┻━┻
祈善:“……”
于是引颈高歌,以歌相和。
青年的歌儿都是即兴创作的——
沈棠:“???”
调子千奇百怪, 歌词五花八门。
鬼晓得,她差点脱口而出“小兔崽子”。
沈棠:“……”
青年押送的这一批粮草虽然不多,但考虑拿下孝城也用不了多久,勉强算够。
虽说是准备充分才动的手,但因为行动之前不能引起郑乔兵马的怀疑,一些大的动作不敢有——例如粮草调动。所以叛军辎重粮草方面比较缺,需要临时分派几支队伍去筹措。
啧啧,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