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香扑面而来,还有好几碟开胃小菜。
祈善:“……”
雅间内空气安静。
褚曜:“棺材?什么样的棺材?”
青年口中的“宴名士”指的是宴安之父。
他要是能赢,当年裸【奔】回家的是谁?
宴安问:“有人让你在此处等我?”
屋外的褚曜敲了两回门才将她喊醒。
眼底乌青再深些都能伪装大熊猫了。
青年自信满满道:“我一旦下注,必赢!”
青年也提了几条建议,倒是跟青年设想不谋而合——兵行险着,先搞定彘王为首的叛军,转过头再解决养大野心的割据势力。
至于北漠和十乌……绝不可掉以轻心!
是个人都能赢他,“逢赌必输”。如果不及时停手, 绝对会把犊鼻裈都输掉。
沈棠停下干饭的手。
褚曜将温着的朝食打开。
“咦——”她倏地道,“奇了怪了。”
她仔细回想:“一口木棺材。”
沈棠埋头苦干,没多久全部下肚。
青年余光看到宴安脸上的怀疑,心下有些心虚——好吧,他承认自己有嘴犟的成分,说得信心满满,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没底。但这是他的错吗?明明是文士之道的错!
只可惜,郑乔实在太让他失望,入主辛国后的每一桩事情都在人雷区上踩踏!
青年不可能将唯一一次下注落在郑乔身上,更不可能将性命交托出去,但毕竟是耗费大量精力的心血,留给宴安刚刚好。
担心宴安误会,青年干脆摊开了讲。
宴安叹气道:“可师弟他……”
反着来,不久就是逢赌必赢嘛。
他刚登上花船,便有一名等候多时的小厮上前迎接,端着笑脸问:“这位可是宴郎?”
宴安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一个是看美人,一个是跟人斗牌。
青年有两个喜好。
这梦简直莫名其妙。
行至花船三楼一处雅间。
褚曜害怕她吃不够,又带来两盘糕点。
宴安淡定将他的手掰开。
祈善试图加入群聊:“必是大凶之兆。”
整整一大桶粥!
祈善都想腹诽褚曜这是在喂猪。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沈棠困乏地半眯着眼睛,往脸上泼冷水。在冷水刺激下,残留睡意散去。头发扎了两三回,马尾还是歪斜的。
“丧尸就是活死人,身体是死的,但能动,喜欢追逐活人气息和血腥味。”沈棠端起粥,吸溜一大口,空荡荡的胃得到了完美安抚,她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长得可丑!”
宴安道:“四宝郡?”
她道:“昨晚文气被抽空,恢复超级慢不说,我还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直在逃跑,越来越多丧尸聚拢过来追杀我,我拼了命,跑啊跑,醒来感觉两条腿都要废了……”
宴安彻底死心。
但, 宴安还是想赌一把。
宴安内心暗叹。
二者的威胁远胜彘王叛军十倍!
也不知郑乔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居然会下这么一步烂棋,与这俩鬼东西沆瀣一气!
宴安只得保持沉默!倘若郑乔不是他师弟,他也会骂。
青年笑道:“今日朝会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 你这个时候上门还能为了什么?原先准备连夜收拾包袱走人,但想想还是留了下来。你别多想,不是我改变主意……”
二人推杯换盏喝得尽兴。
祈善关心:“哦,终于吃撑了?”
“不是,文气恢复了,还多了好多。”
睡了一觉才恢复四成,吃下两桶饭和两盘糕点的功夫,文气又恢复了一成。尽管加起来只有五成,但总体却比之前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