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公西仇并未勃然大怒。
“路上救下来的,据说是在原籍打死了人,被发配流放,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沈棠不置可否。
沈棠道:“这该是我问才对。”
喝过茶,天边飘来一团浓云将烈阳遮蔽,日头终于没那么毒辣了。
但没见过直白找死的。
刺杀是不可能刺杀的。
沈棠脑洞大开:【他是来刺杀的?】
“来几碗大茶。”
让老板娘上了新茶。
沈棠道:“吾正有此意。”
沈棠拍着胸脯,自卖自夸:“自然都是真的。郎君不知,我便是沈君帐下属官。外界传闻只能描述沈君十之一成的好,我跟你说,沈君这人啊,她……&*¥#%……”
公西仇摸摸脸:“我高大俊俏?”
他直白戳穿沈棠的委婉借口,直指要害:“小郎怀疑章贺是凶手?”
公西仇的表情写满了怀疑。
“玛玛果真有大才!小郎不知,我与你家沈君乃是八拜之交,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知音!小郎此行是要去邑汝?正赶巧!”公西仇不顾使眼色快要抽筋的属官,兀自道,“今日有缘,不妨结伴同行,互相有照应?”
沈棠抿了口茶,不言语。
顾池磕沈棠的脑洞_(:з)∠)_
尽管沈棠只用余光小心翼翼偷看,但公西仇作为武胆武者可不是吃素的。
爬上摩托的背,二人并辔而行。
沈棠津津有味地用余光瞧热闹。
沈棠一行人准备继续赶路。
刺杀追求一个快准狠。
说着,他还掏出一小块碎银当报酬。谁会不喜欢一个俊俏有礼貌还大方的青年呢?
老板娘当即便回答。
但普通人往往是看上两眼就不看了,而沈棠是看了两眼又看两眼,一直看!
公西仇道:“自然可以。”
“家长——”
“意思就是你我一见如故。”
说话的功夫,那一行人已经从沈棠几人茶桌经过,沈棠急忙竖起耳朵偷听。
若真有恶意,公西仇第一个出手。
顾池:“……”
夸自己?
沈棠能连说一个时辰不带重复。
属官闻言只得将手收了回去。
公西仇生得人高马大,在身形上给人极大的压迫力,但他长相讨巧,眉宇间透着几分少年人野性俊俏,无形中增添几分可亲。顾池就听到老板娘的心声从吓一跳到欣赏,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好生俊俏一儿郎!】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是这种面善吗?”
自家主公啥都好……
公西仇连茶水凉了都没了在意。
公西仇跟沈棠凑了一桌。
笑道:“早好了,实力亦有精进。”
“仇人也算不上,只是有些旧时渊源。”公西仇道,“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下落,趁着农闲就来看看,待过一阵子又得练兵备战,就没这么多时间到处乱跑了。”
便道:“我没偷瞧你。”
他们在天黑之前入城,寻到下榻处。运气也好,客栈空房间多。沈棠将摩托交给小二,听到锁链拖地的响声。一扭头,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牵走了公西仇的马。
他可没忘记这俩阵前斗将打得多凶,你死我活,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公西仇低声道:“瞧着没什么恶意。”
沈棠皱眉:“你也来找章永庆?”
“小厮”直言不敢,老板娘来上茶,公西仇问她:“店家,此处离河尹可远?”
“你作甚?”
沈棠看着二人互动,顷刻脑部了一部桀骜野性少将军与看似美艳实则单纯小侍女的感情大戏,集狗血爱恨情仇为一体。
哪会像他一样到处乱跑?
顾池更倾向于另一个猜测——公西仇的目的地就是邑汝!理由也充分,公西仇自身便带着蛊母,邑汝章贺又疑似在搞蛊虫,难保二者之间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