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三品上下？”

第七步，兵燹灾祸。

褚曜没有因为林风是自己学生而谦逊或者夸张：“令德天赋好，在凝聚文心前便有文士之道，品阶怎么说也是三品或以上……”

生气又无奈。

凝聚文心的过程非常短暂，期间也没什么霞光漫天、瑞气千条的祥瑞异象，除了对天地之气感应敏锐的人有所察觉，其余庶民至多觉得这阵微风吹着有些舒服。

林风用沈棠的帕子胡乱擦掉泪水，隐约觉得自家郎君声音可真熟悉……转念一想，这声音她每日都听，怎会不熟悉呢？

唉，他何时才能凝聚自己的武胆呢？

屠荣小声道：“师妹这次能成功吧？”

那什么宫殿，什么起舞白鹤，什么石桥，什么漏窗，什么幻象……统统消失。

一侧屠荣满脸写着羡慕二字。

“怎么了，主公？”顾池离沈棠最近也是最先发现她异常的人，循着沈棠视线看去，但没看到特殊的东西，“那里有什么吗？”

宫殿各处窗漏绘有不同景色，有人躬耕插苗，有人鞭策耕牛，有人收割麦浪，有人在田间喜笑颜开。明明那座宫殿相隔甚远，一级台阶比三四个她还要高，但神奇的是她居然都看到了，且每一幅细节都看得清楚。

其实也没等多久。

一个让她狂喜的大胆念头悄然萌生，她在原地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祈善悄悄问褚曜。

林风的小脑袋瓜似乎梆梆梆冒出了三个硕大问号，她何时凝聚文心了？

顾池不解，又抬头看了眼天色。

第四步，鹅毛大雪顷刻覆盖她的全身。

“郎君——”林风双手冰冷哆嗦，用最大的力气才压下那股让她战栗失语、无法言喻的狂喜，彻底丢弃以往的成熟和稳重，“有、有了，终于有了！终于成功了！”

乐声天籁，白鹤共舞。

但内心是何等翻江倒海，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打从他知道白素作为女性却能凝聚武胆，隐约便有了些猜测，但他毕竟不擅长玩脑子，性格本身也带着点缺陷，有些猜到有些仍迷糊。但有一点他有心理准备，那便是女性文心文士，迟早会现身。

又是何处？

眨眼间，远在天边的宫殿已近在眼前。

白素耐心等着。

第八步，荒城叠白骨。

【晚辈林令德，不知前辈是谁……】

“郎君你看到了吗？”

还不待她凑近便被迎面一阵强风吹上了天，吓得她险些要叫出声来。

祈善啧啧一声，调侃道：“有你这乌鸦嘴开口，七成把握是二品上中了……”

“无晦觉得是几品？”

很快便想起，春耕祭祀曾经出现过。

她下意识捂着丹府位置。

不对——

(╥╯﹏╰╥)

林风喜得脑中一团浆糊。

丹府！

林风自个儿还迷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