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
等等!
这点就该跟无晦的主公沈君学学,人家只差将“老子天下第一”刻脸上。
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沈棠笑道:“好说!”
自然记得。
虞主簿:“???”
“只是什么?”
众人看似推杯换盏,实则注意全部投到这边,只是没人敢堂而皇之窥听这对爷孙的对话,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暗暗猜测说了啥,好奇旺盛得像是有猫儿不断地刺挠。
褚无晦怎么可能不知?
她每喝一碗,褚曜就觉得她醒酒的时间又往上加了几个时辰……
这一大碗酒下去,他就知道主公醒酒要等明天了,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完全不可控。偏偏前任发小还爽朗大笑,称赞自家主公酒量佳,继续让人满上。
虞主簿看着心中焦急,有偏将性子急,爽朗直言道:“小兄弟不怕,有什么顾虑直接说出来!你叔爷爷可有本事了。他也解决不了的,咱群策群力也能给它解决了!”
虞紫点头:“千真万确。”
她看向自家主公。
他突然懊悔那柱香怎么不粗点。
“文心文士哪有不善饮酒的?”
虞紫一下子成了营帐众人的视线主角,她先是懵了一下,旋即蹙眉思索,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众人不解。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褚曜以前的酒瘾比他大。
这么短时间也做不到。
没少撺掇他一起偷酒窖珍藏,主将负责行动,褚曜负责望风。起初二人作案还不熟练,褚曜这厮见势不妙自己溜,害得他被当小贼堵在酒窖堵个正着。
奈何托生此间,万般不由人。这些年的经历,无一不在告诉他一个真相——再强大的武胆武者、文心文士,也抵不过浩浩汤汤的历史洪流,仅是沧海一粟。
虞紫虽有天赋,奈何错过最佳时机,天赋也没高到那个无师自通的地步,也就是说——虞紫这枚文心的获得,褚曜大概率全程参与。她的性别,又岂能隐瞒?
她道:“非是不愿,只是……”
什么秘密这么稀罕?
他们都不能听?
虞主簿难掩失落:“为何?”
后者似微醺,醉意染上眉梢,对上虞紫的眸子,微不可察地微笑颔首。
完成虞主簿等人给的难题。
虞紫道:“母亲带走的人是阿弟。”
虽说各家诸侯豪强内战也会闹得民不聊生,但他们好歹知道分寸,不会斩尽杀绝,胜利之后也会修生养息,让治下庶民能有一口喘息机会,而十乌这伙人就不一样了,途经之处无异于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在“坏”与“更坏”之间,自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傲!
相当傲!
但人家有骄傲的资本。
让他捋一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