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么奇葩？

“徐都尉说他头发是后天染就的，还特地叮嘱小的传达，希望林主簿能让他交出染发秘方，其他的，全由林主簿发落。”

奴隶少年吭哧着小声道：“小的看着那两人便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会伺候人的活儿也要学着。

但转念一想，许多十一岁的孩子都还在流着鼻涕玩泥巴呢，林风身上已有些许名士风姿，作为长辈，很难不欣慰自豪。

林风是“同龄人”，让他不那么紧张。

连那番杀光俘虏节省军需的话也是笑着说的，沈棠并未打断，而是侧耳细听。

奴隶少年抱着干粮细细咀嚼：“现在已经很好了，总算不用担心被卖到哪里。”

原来，奴隶少年还真是家道中落的小可怜——父母犯了事儿，他被牵连变成奴隶，被贩子贩卖。又因为生得天姿国色，贩子以为奇货可居，便将他带到了部落遥远之外的异地叫卖，这头发也是为了喊上高价特地弄的，辗转被满载而归的盐贩高价收下。

顺着兵卒的话茬吹捧沈棠，言辞洋溢着热情和赞美，完全一副迷弟的模样，兵卒也乐得像他宣传主公如何如何好。只是话刚开了个头，身后便传来森冷的女声：“雀头！”

奴隶少年神色真挚且虔诚地点头，不掩饰自己的崇拜和尊敬：“确实是救人苦难的大好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嗯，节省成本。

几乎是连滚带爬起来。

“辛苦了。”

在一众兵卒敬畏目光下回了营帐，老远瞧见帐外站着顾池的护卫亲信。

奴隶少年表情茫然。

沈棠粗略一扫，心中有数。

淡声道：“好。”

忙碌完，蹲在角落安静吃完分到的干粮，也不喊苦也不喊累，反倒是受了帮助的兵卒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了。

林风：“可会伺候人？”

奴隶少年话锋又一转。

奴隶少年终于有了反应。

林风冷漠瞥了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闲的无事就去多操练，嘴碎能让你敌人主动送死吗？雀头，你跟我过来。”

林风脚步加快上前。

紧张道：“林小主簿……”

她的办事风格跟她老师相似。

兵卒拍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