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515:分外又眼红(二合一)【求月票

再怎么说也是文心文士。

于是——

如何善后,她不说。

祈善坦荡地道:“大致就是如此。”

顺便——

这时候,祈善来了一出骚操作。

他只是稍微利用了那么一下。

任凭哪个老父亲知道儿子一副土匪做派,干打家劫舍的事儿,血压都高。

祈善要真这么祸害他儿子,荀贞哪里还能忍得住,早就提剑跟这厮拼命了。当然,祈善实际干的缺德事,也没好到哪去。

听闻他境况不错便不再打扰。

那时,他又克死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主公,文士之道反噬严重,身体每况愈下,行一天就要歇两天缓口气:“那时神思浑浑噩噩,恰逢附近故地,便想着重游……”

他跟亡妻是青梅竹马。

有几只离巢后翱翔天际、习惯辽阔天空的雄鹰,会愿意回到老鹰身边受管束?

荀贞也没把握自己能忍住不管。

有人投来目光,他勉强将笑意收敛起来,解释说:“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千辛万苦保住,却在生产时遭遇难产,险些母子双亡。二人对孩子倾注无数心血,仔细看护,看着他磕磕绊绊长了一岁又一岁。其中耗费的心血非外人能想象。

荀贞放下剑,问道:“何意?”

“勾、勾引这个……倒也没有,因为犬子那年比主公如今还小些。”荀贞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他险些被沈棠问不会了,继续道,“倘若如此,他祈元良……哼!”

若要万无一失,必须想办法牵制住荀贞,让他在他们起兵那日无暇派兵支援。

“伱再说?”

听到儿子下落,荀贞心中愤怒缓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却被祈善戳穿。

遇见荀贞儿子纯属是巧合。

荀贞看出端倪想解释,奈何儿子他“不听不听就不听”,打伤阻拦的家丁跑了。

幼时相伴,少时相恋。

哪怕处处受限,谋个差事不难。

怒气上涌,双眸喷火。

他家主公究竟站谁这边?

众人:“……”

若不挂印辞官,也会被当替罪羊。

他干脆辞官去找儿子了。

例如阿父荀贞的严苛管束……

他堂堂男儿,生于世间,当立不世之功。不管是征战沙场,还是辅佐明主建功立业……反正不是被阿父处处管束,连吃喝都要严格限制。又不是未断奶的稚儿!

夫妻二人狂喜不已,视为上天恩赐。

未尽之语,懂得都懂。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祈善叹气道,“主公还是当个万民敬仰的君子吧,荀含章此人可用……善也没撒谎,那孩子确实还活着,只是长得有些歪,倘若荀含章知道……”

碍于自身兵力不足,想要顺利拿下这块肥肉,附近县镇随时策应的兵马就要处理好。祈善的眼睛毒辣,对其他地方都不看重,唯独盯上荀贞,认为此人会成隐患。

荀贞只能强忍着丧妻之痛,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为保护独子顺利长大,他恨不得将孩子天天拘在身边,同时严防死守,杜绝一切会让孩子夭折的因素!

祈善:“……”

但,相对封闭的成长环境和老父亲严苛的养育方式,还是带来了严重后遗症。

其余众人:“……”

<div class="contentadv"> 齐刷刷看向祈元良。

莫名被cue的沈棠:“???”

他更怕儿子会夭折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那个角落,或许是自己曾经踏过的土地,或许是自己哪日途径却不曾注意的孤坟。魂魄无所依,长眠远离故国的异乡。

“……因为犬子是贞与亡妻唯一的骨血……生时艰难,幼时体弱,因此被宠得有些天真不知世事……哪知人心有多险恶?”说起这个糟心儿子,荀贞又爱又气又无奈。

他都记不清儿子幼年烧过几回,一开始是他与亡妻轮流守在榻前,没日没夜得照顾,之后是他一人守着漫漫长夜,从黑夜守到白天,直至体温恢复正常才敢松气。

自己的身子骨,他自己知道。

他现在康健得很!

好赖也是个武胆武者不是?

见少年苦闷难过,祈善“心生同情”,逐渐“敞开心扉”,跟少年讲了许多——朦胧烟雨下的绵延青山,辽阔苍茫的碧海青天。用笔墨描绘山舞银蛇和大漠孤烟,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少年不曾见识过的波澜山河,更是他急于挣脱束缚,向往迈入的新天地。

“故地?”

顾池:“……噗嗤。”

林间迷路,误打误撞找到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