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娘子迟疑不定。
不过,这些都是小案子。
这是武气!
听出对方话中落寞怅然——赵家小娘子曾在阿父与秦叔叔面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情绪,那时她年岁还很小,只隐约记得四周兵荒马乱,哭喊交织,阿娘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双手捂着她耳朵,努力隔绝外界嘈杂声音入侵她的小世界——她识趣地转移话题。
便派到少年手中当做练手攒经验。
马背上,少年一袭朴素干练灰衣,腰间一根白色系带,将其腰肢勾勒得有些纤细。少年身形偏清瘦,此时一手抓握缰绳,脊背微弓,稳稳坐于马背,快似一道疾风。
少年一脚将男子踩在脚下,掏出腰间挂着的一副粗绳,熟练卸掉男人双臂,防止对方突然来个鱼死网破,再将男子五花大绑,口中还冷声道:“你逃得倒是够快!”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
赵家小娘子警惕:“凭证有问题?”
她以为自己的手段足以自保,却不想低估了外界的险恶,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可以应付寻常成年大汉,但碰到这些穷凶极恶的武胆武者,她大概率是九死一生。
阿娘说的是对的。
自己又不可能一直跟着青年文士。
那是一匹浑身枣红的高大战马。
也不怪她过于谨慎,这段时间陇舞郡不太平,到处都有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案子发生,盘查一番,发现竟是那几户被抄家的豪绅家人闹事。时不时要闹一下……
偶有不长眼的打劫,看到青年文士腰间文心花押也会自觉退去,也有仗着自己是低阶武胆武者,不将“孱弱文士”放在眼中。结果便是反误了卿卿性命,尸体反哺大地。
这名男人充耳不闻,拔腿欲跑。
辞别商队,踏上前往陇舞郡的路。
这是准备盘查二人底细。
青年文士道:“祈善,祈元良。”
赵家小娘子见状也不再多问。
还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勿扰!”
<div class="contentadv"> 男子见无路可逃了,霎时面色狰狞、目露凶光,手掌冒出薄薄荧光:“去死!”
“我的衣裳……”
害得她追了大半日。
“你怎么撞人啊……”
这手段未免过于变态了。
赵家小娘子暗暗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