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燕试探道:“再度举兵?”
众人行礼退下。
“时辰不早,诸君也早些歇息。”
“方才与少美交流了一下他所得的‘天工开物’残卷,我临时有了想法。为何要让十乌数年没有南侵之力?”沈棠眸光流转着冷意,说道,“直接废掉不是更高枕无忧?”
桑蚕纺织染色种地乃至冶铁制盐。
他抬起袖子以遮掩嘴角的弧度。
顾池:“池附议。”
沈棠瞧出他们之间有猫腻,但这是祈善私事,自己也不好多插手。唯一跟自己有关的,便是眼前这位文心文士的去留归宿。对方出现在这种场合,意思已暗示到位。
祈善心下撇嘴,不情愿应声。
他给祈善使眼色,后者脸色黑沉。
祈善气道:“你还真不客气。”
她其实并不想一上来就下决定的。
“据安插的探子回报的消息来看,十乌内部大乱,王庭元气大伤,统治大不如前,数年之内应无南侵之力。”褚曜劝说委婉,当下精力应该放在治理陇舞,增强己身。
这不是给人机会狮子大开口?
褚曜几人对这些细节了解不多。
寥嘉指着祈善道:“这段时日住他家,吃喝他供着,吾等无需担心。”
祈善以为就寥嘉白吃白住,没想到还有一条小尾巴,赵家小娘子蹲在官署外边等了许久才看到他们出来,背着枪迎上前抱怨:“先生!你出来也太晚,都没落脚处了。”
顾池使上传音入密的言灵手段,语调诡异:“只盼着咱这主公日后无喜无爱……”
“自然是欢迎的。”
“先生贵姓,何方人士?”
众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面,散去之前,沈棠还不忘通知明日额外加开一场晨会。
沈棠是想旁敲侧击,先摸清楚对方的文士之道再说。若是正常人,二话不说扛进帐下打工;如果不是正常人,她也得掂量掂量文士之道的副作用扛不扛得住……
寥嘉:“……”
面对来投奔的人才,总要有表态。
“胜以为,此举可行。”
自己准备好的试探腹稿没用上。
不仅能建设自身,还能坑敌人。
这都什么奇葩的文士之道?不当梁上君子,反而来干策士的活儿,真·专业不对口。
寥嘉:“来讨债还讲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