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放荡不羁?”
沈棠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他现在好得很,只是、只是,稍稍有些放荡不羁……”
“不劁素商,就要劁了治所附近的公猫,如此方能永绝后患。”沈棠在他身边坐下,道,“好消息,刚刚含章的好大儿回了封家书,以后你见着他不用心虚气短了。”
理由是他闺女(划掉)要生了。
为何如此?
“谁见了他荀含章心虚气短?”
下方还有枚虎符印记。
是他祈元良吗?
寥嘉私下说得没错。
信使很肯定自己没有搞错。
“确实,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狠心套上了第三方的衣服。
荀定打仗的出场费按照出阵次数结算,倘若打了大胜仗还要拿些分红——银货两讫,公平公正。此人性格豪爽,若非信使心心念念着沈君的好,他说不定真会倒戈。
百夫长的位置已经向他招手。
他无法想象自己好大儿拎着一根白绫,一棵树一棵树轮着上吊的画面……主公就不能找个靠谱的譬喻吗?他以手扶额,试图将这个诡异画面驱逐出脑海。但,沈棠这番插科打诨,也让他情绪迅速冷静下来。叹气:“贞管不了他了,只盼着他能善始善终。”
祈善模拟荀定可能提的问题,让信使一一背了下来,这个问题恰好就是题目之一。
“见过主公。”
想他堂堂岷凤郡霸王,境内土匪闻风丧胆的混世魔,何时这般憋屈过?
岷凤郡离陇舞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且不说路上还有盗匪动乱,即便局势一片太平祥和,还有高山险阻,豺狼环伺。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封信函,字字千斤重。
产房就布置在祈善卧房角落。
沈棠震惊得险些结巴。
“他——”
“这是他的笔迹……”
荀定嚼着骨头翻白眼:“出山?纵观西北,鱼龙混杂,虾蟹争雄,势力大的,不过郑乔之流……你莫非要给郑乔当阍犬?给人干,不如自己干……至少自由自在……”
明明那么努力,却过得如此清贫。
这还不是最离谱玄幻的。
荀贞:“……”
他不记得自己跟陇舞郡有什么交情,无缘无故,哪里值得信使不惧千难万险送信?
沈棠只得如实坦白。
神色认真,眉宇却不住地深锁。
果然,文士浑身上下就嘴巴硬。
信使点头:“是啊。”
尽管没有确切报价格,但沈棠有预感,那身价应该是她请不起的外援。打从来到这个世界,接触那么多文心文士/武胆武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出租打仗这样的操作。
(╯‵□′)╯︵┻━┻
/_\
趁着没停水,香菇先去洗澡睡觉了。
沈棠道:“人总是会变的。”
【一切安,父勿念。】
沈棠嘀咕道:“这时候还傲娇……”
荀贞初时不解其意。
换了个思路。
_(:з)∠)_
对沈棠,他始终有些心虚。
<div class="contentadv"> 寥嘉这厮跟自己熟悉后,还会晃晃那只眼熟的钱袋,笑得猥琐怪异,仿佛在提醒荀贞——瞧,这就是主公的全部家当。
“没错的。”
“他怎么收费?”
“一路劳累,你先下去歇息。”见信使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沈棠便让他下去,再耍酷打了个响指——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以青鸟传信荀贞过来。
“他如今在何处?”
待荀贞离开,沈棠第二个便通知了祈善,不过不是让青鸟传信,而是亲自登门。因为他今天请了一天事假。
沈棠知道素商对于祈善的意义,很爽快得准了事假,允许他回家陪产。
这封信是年前发出去的。
肯定不是。
信使跟着说出自己所知的情报。
尽管好大儿不太靠谱,但得知对方还活蹦乱跳,并未如他担心那般曝尸荒野,荀贞着实松了口气,放下一份沉重负担。他冲沈棠作揖致谢,感谢对方的细心体贴。
莫名的,她脑中浮现一条非常应景的段子——【喂,阿sir,你们再不让我归队的话,我真的就要当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