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文雅到哪里去,平日做梦呓语,没少骂徐文释,从头骂到脚,我都跟你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血海深仇。”
赵葳:“……你当我没说。”
一时间,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好似失去了某种贵重物件,又酷似她小心翼翼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不翼而飞——心痛、不舍、难过,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听到鲁继喊自己,他将斧背抗肩上,一脸真诚道:“师妹吩咐的,杀人砍头保险。”
但看他面色神态估计都是敌人的。
动作丝滑得像是抹了猪油。
不过林风这次并未出阵,因为她文士之道的特殊性,这会儿在其他地方忙着秋收。
先松口气,又调侃:“你这都没死?”
鲁继被看得语噎,不知该说什么。
赵葳擦着宝贝武器。
鲁继还跟敌人纠缠。
对于混迹军伍的人来说,人头等同于军功,而她这战远离核心战场不说,一番苦斗下来人头还没几个,自己还挂了一身的彩。唯一一颗珍贵的人头也被屠荣给拿走了。
每一句梦话都带着点个人恩怨。
再者说——
“哦,他半夜三更还在骂你。”
他们吃肉,也得让主公喝喝汤不是?
敌将这边发出了撤退的信号,底下兵卒自然不敢不听,他们不甘心地抛下不少具尸体,且战且退。见共叔武这边没有追击,逃跑的步伐也大了起来,不多时便散去大半。
一来面对的都是普通敌人,二来她走的以巧破力路子,效率高,混战游刃有余。
屠荣看着她,等待下文。
主公那边正在虎视眈眈呢。
张嘴冲枪尖哈了一口气,继续擦。
鲁继黑着脸道:“我阿父当年死战鲁下郡,受伤是这十倍二十倍,拖死了最后一个敌人……我这算什么?离死还远着呢,阎王爷估摸着不想收。他大爷,这次亏死了!”
“啊欠!”
鲁继平躺着动不了,但嘴能动。
徐诠:“没有,约是我堂兄念着我。”
鲁继喊了一声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