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这才想起来,栾信在面试的时候提过他的文士之道与雨水有关,沈棠也是看准这点——行走的灌溉机器,哪个种田爱好者不喜欢——拍板钉钉要将栾信收下。
姓栾,名信,字公义。
寥嘉跟顾池暗中交换了个眼神,最后由前者开口:“主公似乎挺喜欢那栾公义?”
沈棠闻言竟是皱了脸。这个小表情由她那张秾丽娇逸的脸做出来,视觉冲击可想而知,三分少年娇憨,七分真诚坦率:“成全你与旧主情谊,也算与过去做个了断,没理由不答应。我没有多疑独断到连这种事情都不允许人去做,你不用顾忌这些的。”
沈棠展颜浅笑道:“用武胆起誓就免了。将军秉性品行,我早有所耳闻,敬佩不已。若真让将军发这个誓,那不止是我沈幼梨识人不明,更是侮辱将军。不是吗?”
魁梧壮汉毫不犹豫:“对!还欠沈君的赎身银,待主公落叶归根,定会回来还上。”
沈棠三人离开,灵堂气氛剑拔弩张。
“日久见人心,倘若他真有问题,长久相处下来也会露出破绽。”沈棠对此倒是没有太上心。倒不是她真心大,而是栾信这样的归顺降士,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又道:“此人不得不防。”
她可以刷爆任何一人的好感度。
顾池想想也是。
帐下谋士第一人。
沈棠见状也没强求,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只是现在天气不好,夜晚冷得很,你又伤势未愈,要保重身体。”
寥嘉:“……”
<div class="contentadv"> 顾池眉头紧拧得像是要打一串的结,语气添了些许紧张:“为何?主公与栾公义此前似乎没交集?”仅凭栾信那一句心声,便让他很是不喜,主公表现又如此反常。
什么多???
待了一会儿,沈棠才带人离开。
此人声音不大,但在灵堂清晰可闻。
倘若都揣着戒备的心态对待,很难真正让人归心。“望潮还不信我的能力?”
“他的文气很特殊,水多,靠近了很舒服。”沈棠注意到二人还未收回的表情,脑中灵光一闪,嘴角抽搐道,“你们在上游倒倒脑子里的水,下游都能开染坊了。”
栾信简直是为种田而生!
主公你可否再说一遍???
两个虽然单身,但理论知识并不匮乏的主,脑中齐刷刷浮现某些不太健康的东西。
“想,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