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比沈棠以为的惨烈得多。
栾信道:“尚在熟悉。”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而沈棠最受不得这种,想了想,又重新找了个话题:“说起来,公义上值也有一阵子,可还习惯?”
“你当得,你的文士之道也当得。旁人觉得它是战场利器,但我不觉得,它明明是救命稻草、是神技!让吾等凡人再也不用畏惧干旱,不用看天吃饭,甚至能与天抗衡!”沈棠说着,倏忽想起什么,“说起来,四宝郡去岁旱情严重,连着今岁颗粒无收……文彦公他糊涂啊,放着如此大才不用。”
沈棠想拍大腿!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想来,以色侍人、以色谋生也不是他们的本心。”
沈棠闻言便知栾信是个倔强且自尊心强烈的人,默默打消召唤摩托送他去官署的念头。搔了搔鼻子,提议:“公义现在要回官署?若是如此,你我同路,可同行。”
栾信回道:“并无轿夫,走来的。”
栾信目送送灵队伍离开,目光沉凝,直至看不到队伍影子。他在原处站了会儿,正欲转身回返官署,却见沈棠就在几步外看着他。栾信拱手行礼:“信见过主公。”
没有维持生计的手艺,名下也没有能耕作的土地,但人还要吃饱肚子。很多人不得不重操旧业,并且越陷越深,直至死亡。
“在下林风,字令德,见过栾户曹。”
沈棠问他:“此前听公义祖上出身显赫,你也算是世家子,莫非是介意这些人?”
“……只是看其他人都回去了,就你还在这里,就没有出声打搅你。”沈棠看他行走吃力,便问栾信,“怎么没看到轿夫?”
哪个社畜不会学着摸鱼呢?
沈棠照顾栾信的走路节奏,慢悠悠晃着。步伐缓慢下来,她才能仔细注意这座几经战火的城池。这会儿时辰还早,路上人少,偶尔见到几个还都是倚靠残破木门,向路人揽客的男女。沈棠目光落在一处,栾信也跟着看过去,是个年纪不大、衣衫单薄的倌儿冲路人招手,二人简单交谈了两句,那倌儿亲昵挽着路人手臂走入狭窄暗巷。
风月声色是孝城经济一大支柱,特别是四年前那场战争打响之前。经过几次战火洗礼,那些以此为生的男男女女四散各方。
他们多赚钱,官署才能多收钱不是?
沈棠虽听出话中深意却没有多解释。
沈棠不假思索:“自然是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没谋生技能的教他们手艺,能吃苦的让他们耕田劳作。用双手吃饭总好过用身体谋生。他们年轻时候还有颜色、有体力,会有人愿意出钱买一晌贪欢,但人至中年呢?年老色衰,身体病弱,如何谋生呢?”
汝之大才,吾用之!
“腿只是跛了,又不是没了。”
_(:з」∠)_
今天更新迟了。
因为老爹去喝酒,结果喝多了,而同桌没人送他回来。他自己回来,迷迷瞪瞪给家人打了电话,但不知道具体位置,找了一阵,耽误了时间……唉,想想后怕。要是一整晚睡外头,以现在的夜晚气温,估摸着家里能开席了……
我再加一些,凑足五百字。
PS:修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