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势在于敌人想偷袭也会被第一时间发现,劣势在于敌人偷袭一旦形成气候,受到冲击也大。联军的视线优势,在浓雾之下便会荡然无存。因为视线受阻,雾气会成为敌人最好的天然掩体。朝黎关守将也知此次守关压力,在随军军师建议下,趁着联军军事工程还未彻底收尾,夜袭挫一挫士气。
荀定反问:“有吗?”
沈棠见消息传达到位,便带着姜胜离开,后者道:“毕竟是拼凑出来的联军,而不是整体,能有几人听进去,这不好说……”
沈棠都担心陶言会突然爆起给顾池一下,将他一刀劈了,庆幸这一幕并未发生。
怎么看都不似天然形成。
沈棠下了小山坡,回来的时候看到陶言率领一队人马正往大营回返。微妙的是,二人见面之处都能看到悬吊大营的无头尸体,沈棠问:“陶君这是从何处回来?”
待姜胜入帐,黄烈发现这张脸也熟悉。
黄烈收起表情:“姜先生也好久不见。当年鲁下郡一别,黄某一直念着先生,担心先生安危,未曾想先生投了沈郡守门下……”
没什么旁的内容,只说近来风大雾浓。
朝黎关作为人为险关之一,在不熟悉的外人看来,此处天气变化莫测,比孩子的脸都善变,但少有人知道关内有一私库,专门存放每日天气记录,有经验的守关兵将早就摸出规律。反观联军营寨驻扎地点,地势平坦,四方无遮蔽,是优势也是劣势。
巡逻队率道出口令上一句。
陶言道:“查验阵前军事。”
瞬间,夜巡队率整个人清醒了。
先登这个字,他有些耳熟。
荀贞幽幽地道:“如此壮伟险关,二十等彻侯确实有能力造出,但即便是二十等彻侯也是凡胎肉体罢了,武气不足以支持一次性完成。莫说一夜,半年也不行的。”
对面的是敌人。
据说上面还有二十等彻侯残留的剑意。
“见过黄盟主。”
沈棠低喃:“奇怪了……”
荀贞这么说,沈棠想起一事儿:“难怪境内舆图每隔十年就要重新绘制一次。”
紧跟着那杆长戟又顺势回收,长戟顶端侧勾目标正是他的脖颈要害,只得马上后仰,抬手用佩刀将其打歪。顾不上思索何时暴露,只能出手将这队夜巡兵马斩杀,免得打草惊蛇。谁料出手那人却是个不简单的,武气虽然薄弱,可这身手却俊俏得很。
距离营寨不足五十丈。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拯救联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联军!若真有夜袭,通过危机让联军彻底放弃浑水摸鱼的心态。这一战打不赢,大家都得死!”
黄烈一听打起精神。
对面为首之人:“……”
沈棠倒是无所谓,但陶言可就难受了。
最后不屑嗤笑,便将此事丢在脑后。
遥望陶言消失的背影,讥嘲:“死道友不死贫道,联军未必无人知道此事有猫腻,但谁也不想这节骨眼生出波折,便只能委屈委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陶慎语了。”
沈棠道:“自然,先登正在帐外等着。”
<div class="contentadv"> 黄烈:“……”
再往前探身,整个人都要滚下山了。
反正郑乔够坏,虱子多了不愁。
正值晌午时分。
凑近了,才知是己方兵马。
虽说不是每个武胆武者都有二十等彻侯那般破坏力,但架不住干架人多、干架频繁、干架时间长,原先的地貌在两百余年战争摧残下,早就迭代更新不知多少回……
全是联军之中守卫相对薄弱的。
朝黎关外,几十里外。
二人错身而过。
沈棠一瞧便知姜胜担心什么。
一息过后,对方答道:“毫无意义。”
回到营寨,沈棠收到姜胜上呈的书简。
一些武胆武者会慕名来观摩领悟。
难道不是敌人?
“人造的?二十等彻侯?”
沈棠道:“我帐下有一文士善观天象,说是最近几日雾浓风大,敌人会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