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将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包围。
二人一唱一和,将对面气得够呛。
武将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
他在这一击感觉到了威胁!
“鬼蜮伎俩,给我碎——”
青年自言自语:“我还道师兄当年为何一力促成此人平调去陇舞郡,他一早就知道,隐瞒这么久。”他当时怀疑过沈棠,但沈棠老老实实蹲在河尹,不似有国玺。
还未来得及扩散就被飞来一箭冰封。
青年唇角轻勾,不置可否,反倒关心起黄烈来:“你去的时候,那黄烈怎么说?”
一招、五招、十招、三十招……
口中一声爆喝,气浪冲断褚杰路径。褚杰顿步的片刻,人已经扛着帅旗翩然而去。
天幕之下有龙吟。
再者说,他们又不是彻底摆烂,只是将舞台和更多的表现机会让给盟友罢了。
爆炸气团散去,露出狰狞兽头重盾。最前面的重盾中间豁了大口子,透过孔能看到后面小一些的洞。那支箭一穿三,又扎进第四面重盾一半,裂纹沿着四面八方延伸。
在沈棠参加之前,屠龙局照样打了两年还没被郑乔干掉,当真是郑乔干不掉吗?
他们之中固然有实力不济,浑水摸鱼的,但也有假装在浑水摸鱼的。后者想要保留实力到最后摘果子,也得看看他们答不答应。顾池也跟着劝说沈棠:“主公且安心看着,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们稳坐钓鱼台多时,如今也该轮到我们了……”
敌将首级!
眨眼便过了百招。
例如主公让他成为主骑。
待风平静,明月重圆。
沈棠问:“什么来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褚杰显然是见过类似架势的,还算比较淡定:“是郑乔,御驾亲征,他来了。”
青年上扬的语调带着几分特有的讥嘲:“放过?这世道不会放过任何人。我倒是有些期待,这伙人狗咬狗会是怎样一幅画面。”
赤红色光刃冲着迎面而来的银白箭镞疾奔而去,二者交锋,红白交织的巨大爆炸云团直冲天际。爆炸中心亮起一面面屏障。
褚曜知道沈棠想“但是”什么。
她不禁脱口而出。
这些箭雨自然无法破开他的武铠,甚至连武铠之外的罡气屏障也勉强,但一波接着一波着实跟苍蝇一般烦人。他蛮横冲开一条大道,欲再度劈出光刃,目标仍是沈棠。
“哼——”敌人浑然不将这道攻击放在眼中,冷嘲,“故技重施,华而不实。”
战局初,多少文武上谏让他御驾亲征?
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
国玺的特殊性,注定沈棠会暴露。
武将脸色不善:“不大顺利,今日见到魏元元那叛将,只可惜没能摘下他首级……”这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目标——
这意味着郑乔打算上来就尽全力。
听到魏寿敢以“老子”自居,他勃然大怒,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朝着那张犯贱的嘴铺天盖地砸下。每道都伴随着赤红光刃,魏寿以巨斧抵挡,密集的叮叮当当听得人牙酸。
沈棠甫一落地,褚曜等人便围了上来。
关切道:“主公,可有受伤?”
地平线尽头,乌光冲月。
“圆圆!”
主骑一职掌骑兵,搁在外人看来这是十足十的信任,但黄烈王牌却是重盾力士。
褚曜语出惊人。
“我们要先看到盟友的真正实力。”
可他不理解,在盟友奋勇当先,敌将打到大本营的当下,作为盟主的他仍能站在一侧冷眼旁观?若说这是计策,这是谋略,云策理智上表示理解,可他情感上无法接受。
沈棠一懵:“这种时候开始划水?”
因为他提议己方该“韬光养晦”。
蕊姬这声呼唤被更加刺耳的雷霆淹没。
此时,不知是谁指着远处喊了一声。
武将惊愕地睁圆眼睛:“国玺?”
“元元,没事吧?”
他明白,他的敌人只会更懂!更不会错失稍纵即逝的机会!乘胜追击,斩下魏寿!
云策故作不知,每日勤恳练兵。总有一日,主公会完全信任并重用他,他等得起。
生死关头,他恍惚听到夫人的声音。
“哈哈哈哈,尔等死期近了。”他掌风一吸,屹立在中军主帐外的帅旗拦腰折断,径直飞到他的手上,“魏元元,容你们再苟活几日。你们的首级,过几日再来取走!”
大小也是一国之主,最后被敌将当牲畜一般拖出王宫,颜面扫地,威严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