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皱眉:“那就只能强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谢器可是从郑乔那边跑过来的,他太清楚郑乔给这支兵马下的命令了,命令很简单就是拖,拖住沈棠这边兵力,让她无法策应支援黄烈他们。
其实谢器还是想劝沈棠出兵偷袭粮仓,此举可一劳永逸。但知道了沈棠对粮仓的态度,他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在没有摸准新主公脾气之前,他也不敢冒风险提出来。
仗着他带来的最新情报,结合魏寿的版本,沈棠等人盯着舆图讨论了许久还未有定论。倒不是没有作战方案,而是方案太多,众人各执一词,一时间无法达成共识。
待信使仔细说了其中经过,营帐内一众盟友哑然,谁能想到沈棠会这么大胆啊?
但这个法子其实不太好使,淼江附近地下水系发达,探查清楚也需要时间,沈棠这边的人手少,即便全部上阵,工期也赶,而汛期时间太过紧迫,时间吃紧。谢器刚听到这设想的时候,看姜胜的眼神带着惊骇。
姜胜等人倾向挖地道。
黄烈闻言,一拍桌案。
错过这次就要等汛期结束。
冲破对方防御不成问题,但如何用最小代价达成此事就不容易了,正面强攻势必会遭到敌人强烈反抗。如此,他们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偷袭是屡试不爽的一招。
抚须问帐下众人:“诸君以为如何?”
万万没想到,率先打响的却是不是淼江战场,而是暗搓搓威胁郑乔的沈棠兵马。
却不知自己也会上砧板。
“走地下时间紧,走天上没能力,走地上还要先跟人打一场,不如走水道吧?”
听得一侧服侍的宫娥内侍毛骨悚然。
方才旁观,他只觉得唏嘘和怜悯。
联盟军大营在身后缩成一片小点。
挖地道过去???
一挖几个月,时间上怎么来得及?
魏寿未曾见识地道战威力。
沈棠毫不犹豫:“那就打过去!”
就在他们以为郑乔又要发疯杀人的时候,他却一秒变脸,神森漠然地下令传召一众朝臣来商议国事。他这阵子也不全是在垂钓摸鱼,该准备的部署他都命人去准备了。
她手指点着舆图上的河流:“士藏说这些兵马专程盯着咱们的,因此,己方大规模行军痕迹容易被他们发现,但若是走这条水道,沿着水走……他们还能发现吗?”
绕后创死这个版本就比较复杂了,众人意见不同之处,在绕后的具体渠道。
战争,一触即发。
“斩了郑乔那厮的项上人头!”
谢器答道:“也只剩强攻一途了。”
看着脱离水面在鱼篓不断弹跳的鱼,郑乔冷笑。不知这些里面有几条能跳出鱼篓?
“跳得好了,统统有赏。”
他掐指算了算寸山的兵力和沈棠带出去的兵马,眸色微沉。沈棠先是跟陶言打了一场,哪怕占了先手优势,但也不可能毫无损失。这种状态,如何短时间内拿下寸山?
陶言旧部闻言,又是一番痛哭。
联盟军这边的动静并未瞒过郑乔耳目。他冷眼看着源源不断围拢过来的鱼儿,争先恐后要咬直钩,搅得水面犹如沸水滚过般热闹,下令:“来人,将这些全部网上来。”
<div class="contentadv"> 鱼儿吃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