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安然无恙,水库附近还放出诸多精怪吃人的传闻,一个传得比一个离谱惊悚,久而久之也没庶民敢靠近。再加上用备战名义,将附近庶民能调走都调走,这个水库的存在一直都是康国机密。知道它开工日期的人不多,知道它建成的人更是寥寥。
钱邕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
【开闸,放水淹?】
四万敌人全都泡水里?
秦礼此时却摇头,不赞同道:【开闸放水,固然能让敌人喝一壶,但将军可有想过达成这一效果,需要放多少水?受灾受难的可不止四万敌人,还有沿岸二十多万人。】
蠢蠢欲动的钱邕只能看向沈棠。
秦礼为人,确实不会答应这种有伤天和的损招。只是弄死敌人,别说四万,四十万也能下得去刀子,但牵连这么大,是该慎重考虑。沈棠没好气道:【你看我作甚?我脸上有答案?公肃不是已经告诉你怎么做了吗?】
钱邕:【……】
等等等等,秦公肃什么时候说了?
秦礼开口不是反对的意思吗?
呵呵,还真不是!
用简单粗暴的开闸放水,达成预期效果需要放的水量,势必会影响下游,但若是用其他办法,用最少的水量达成一样的目的。有了长距离缓冲,下游完全可以接得住呢?
达成这一条件,水淹敌人有何不可?
钱邕:【……所以办法是?】
沈棠道:【增压,加速。】
要不是太缺德,沈棠都想在上游建满水库,将水统统截下,不管下游死活。听话就开闸放水给他们缓口气,不听话就关闸让他们渴着,庄家颗粒无收,西南又能撑几年?
这个魔鬼设想连祈善都倒吸一口凉气。
所幸,她只是想想,并没真的发癫。
钱邕:【……】
恕他直言,其实现在也挺癫的。
西南盟军真要被玩成傻子了。
钱邕嘴上夸奖这个计划真是精(缺)妙(德),实则言不由衷,暗搓搓旁敲测听是谁定下这个计划,总不会是主上吧?这个,还真不是沈棠,是祈元良,他先提的设想。
当时刚提完,祈元良就被寥嘉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