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玛的,老子要你说话了?!”
庄玉龙反手一巴掌扇过去,雷冬林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雷冬林虽双手被拷,但身子一冲,就要和庄玉龙拼命……
但见他眸光如火,负责看守雷冬林那人,用手将他身子一按,又让他蹲下。
胡书洁自己受伤,又见雷冬林挨打,心下一紧,赶紧咬牙道:“打!我打……还不行吗??”
“你赶紧让她回来,将资料删了!今天这事,就没你们什么事了!”庄玉龙一个长得胖胖的手下,此刻上前一步,腆着个肚子,假惺惺地做起思想工作:“而且,我们还会给你们一笔钱,算作医药费的赔偿!这些相机器材,我们也会全赔!事实上……你们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全是误会!”
“误会?”帅阳虽然同样被铐着,却奋力扭转身体,双眼圆睁,怒视着他们,大声质问道:“谁跟你们误会了?你们到底是哪个单位的?是绿谷县公安局的?还是湖阳公安局的?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你们拘禁我们,打伤我们,砸毁我们的器材,就是犯法行为!”
“草!就你废话多!?”站在帅阳背后的那人,不耐烦地扬起手,“砰”地一下敲在帅阳脑袋上:“你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我们保证说到做到,不就行了!你们来采访,不也是赚点工资嘛,我们加倍赔!”
此时这人这样说话,已经没有人搭理。
因为,大家已经知道,只要反对,就会挨打。
胡书洁见两位同行都被打,只得破了屏,被删得一干净的手机,给曾洋打电话。
然而,让庄玉龙等人气得暴跳如雷的是,曾洋根本不接电话。
……
此时的曾洋,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一路狂奔后,扎进一处公共厕所,手忙脚乱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
稍稍平复后,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将自己和同事在绿谷县被人殴打胁迫之事,迅速发到中国调查记者联盟这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