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有点好笑,随着他去。
天还没亮,远方几缕鱼肚白若隐若现,掺了些沁冷的彩。
玻璃窗拉开点缝隙,冷空气灌进屋内,冯芜滞闷的胸口像被冰川拂过,翻涌的不适瞬间平息,人也精神许多。
“好了,”傅司九将玻璃窗关掉,低着嗓,“再冻着。”
冯芜眼睛半弯,没跟他呛声,她现在确实不能生病。
只是窗户刚关掉,她打算收回视线时,眼尾似乎扫到什么动静,转身的动作不由得停了。
察觉到她异样,傅司九顺势望去,短暂的沉默,嗓音不明道:“是家姐。”
一楼清冷晦暗的草坪,傅全瑛坐在椅中,嘴角仿佛咬着烟,右手在不停地撕着左手的倒刺。
冯芜怔忡,抬头:“出什么事了吗?”
傅司九渐渐敛了视线,垂眸与她对视:“快年底了,傅氏高层要变动,有压力吧。”
冯芜轻声:“咱们下去看看吧。”
“不用,”傅司九很平静,“她的心理医生说,她在通过这种方式排解,待会就好了。”
冯芜:“把我外套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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