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习惯跟别人肢体接触,傅全瑛条件反射的想抽回,却在最后关头克制住,容着对面姑娘温软的手贴住她的。
“不是什么大事,”傅全瑛笑,安慰她,“也感觉不到疼,跟剪指甲差不多。”
冯芜没吭声,从宽大的口袋里掏出消毒药水,一只手一只手的帮她抹药。
傅全瑛缄默片刻,开口:“家姐做了个噩梦。”
“嗯。”冯芜耐心听着。
傅全瑛:“梦见小九跌进泳池,再也没爬上来,醒来后,总觉得现在平安长大的小九,才是一个梦。”
那些事情过去太久啦。
却时时会入她的梦中,让她午夜梦回惊惧,生怕自己一个失职,让幺弟殒命他人手中。
“小九去珠城那年还小,无法理解我们的用意,”傅全瑛叹气,“我们也没办法跟他解释,他闹了好一阵脾气,以为我们不要他了。”
冯芜扯唇:“家姐你跟大哥那时也才24岁。”
傅全瑛愣住,明显未往这方面想过。
冯芜把消毒药水盖好:“小九两岁时,您跟大哥才18岁,自己不也是个孩子。”
“......”傅全瑛眼底荡起微澜,“小九他是我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