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哭了?”冯芜在他怀里闷出声。
傅司九睇她:“你觉得呢。”
他是个硬汉。
怎么可能掉眼泪。
冯芜撇撇唇角:“你才是爱哭鬼。”
“......”傅司九停下脚步,强调,“我没哭,我都没听见你们在讲什么。”
“你若真的两眼空空,”冯芜抬睫瞅他,“又为何不敢睁眼看我。”
回到室内,天空比方才亮了几分,树梢萦绕着几缕白雾,透着颜色艳稠的旭日。
即便冯芜月份大了,傅司九依然抱得轻松,只是托起放下时总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大了,让她产生不舒服感。
“再睡会,”傅司九侧躺在她身边,温柔到缱绻,“还早呢。”
冯芜温热的手心贴在他脸颊,手指头不老实地戳他眼睑,又撩拨他鸦羽似的长睫。
傅司九干脆闭眼,纵着她玩,鼻息几不可闻地淡出笑,唇压在她唇浅浅触碰。
窗外鸟鸣啁啾,冯芜困意渐重,很轻的声音唤他:“傅司九。”
傅司九:“嗯。”
冯芜:“跟我结婚,你开心吗?”
傅司九:“嗯。”
两个“嗯”,意义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