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还能管用吗？大队长，你是怀疑咱们这批调查员里，有问题？”

提前发这么一个名单出来，那跟耿狄，或者是他手下的人有联系的内应，肯定是慌神了，然后就会找各种办法传递消息。

周远洋这个办法也是实属无奈，审讯的环节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牵一发动全身，宪兵队掌握的权利越大，安保局那边就越发眼红，指定要做做文章的。

这群和耿狄有关系的人，那更是不用说了，一个比一个精，把自己身上的事儿摘干净了，没有证据的就都往耿狄的身上推，到头来真正拿到手的消息就没多少有用的，他们担心的就是一旦于明波当上市长，会秋后算账。

周远洋轻轻敲着桌面，是一首旋律比较久远的老旧军歌，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

“这群人啊，都是一个德行，看到赚钱的买卖都顾不上什么家国了，就借助机会往兜里狠狠揣银子，结果一出事，哭的一个比一个要真诚，什么都是受到了诱惑，什么都是耿狄威逼利诱的，各种各样的苦衷，实际上呢？互相揭发的时候倒是不遗余力！”

张天恒若有所思，好奇道：

“既然有互相揭发了，那为什么还拿不到准确的消息？”

周远洋冷笑一声：

“这群人的精明之处就在这了，只揭发和自己等级，资历和地位差不多的人，而且多数都是看不上眼的对手，对那些真正有价值，有背景，地位高的幕后黑手，都是三缄其口，装疯卖傻，大约是知道要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天恒闻言点了点头，意识到这其中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到底还是阅历不够。

“行了，除了你和个别聪明人之外，其他人都不会有什么怀疑，你既然猜到了我的用意，那就帮我盯着点办公室里，有没有人有异常的举动，近期常战那边会有些变化，我可能需要过去站站场子！”

张天恒颔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也没去问常战的事情，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打听的，而且就常战的家世，能让他感觉棘手的问题，自己问清楚也没用，好好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