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闷声惨叫。
曲嫣袖手旁观,神色清淡。
她看得出来,司徒江辞还留了几分余地,匕首刺入得不深,不至于死人。
他们这一帮人虽然凶悍,但对女人小孩总是留有余地。
曲嫣欣赏这一点,所以她没有再进一步惩治柳婉清,只看了几眼,就转身走出房间。
司徒焰跟着她走出来。
“当年……”来到无人的空院子,司徒焰开口道,“你之前的腿伤、脸上的伤,是否都是我间接造成?”
“确实有几分关系。”曲嫣没有隐瞒,如实地道,“当年我刚刚嫁人,尚未圆房就遭掳劫。后来千辛万苦一路行乞逃回来,我那夫君嫌我名节受损,不肯相信我的清白,将我关在了乡下的庄子里。”
这些都是原主的遭遇,她不添油加醋,但也不想就此抹去。
“对不起。”司徒焰目光凝在她脸上,沉声道,“是我的错。”
曲嫣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但原主夫君季南风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与你夫君,如今……”司徒焰一顿,她说当年尚未圆房,那么小夜这孩子,是逃生回来之后所生?
“不提他,晦气。”
曲嫣站在院子中,眺望远处东方天际,鱼肚泛白,天色渐渐亮了。
竟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
晨风微拂,空气中飘散着浅淡的血腥气。
曲嫣闻着闻着感觉不太对劲,扭头一看,才发现司徒焰的胸口有血迹渗出。
“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她疑惑地道,“我上次帮你疗过伤,照理应该快要愈合结痂了。”
“大概是因为我体内蛊虫作祟。”司徒焰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状况,伤口反反复复,一直没能结痂。
“我再帮你一次。”曲嫣抬起手来,五指聚拢,凝出少许的灵泉水,轻轻捂在他左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