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再怎么清静也就这三五十天,等过了三五十天后,他们还是会回来。”
“回来就回来呗,他们不回咱们这,难道还能回城吗?想什么美事呢?”
听到这话,就知道老乡们这么认为,也是他们到时候除了回到大队,还能回哪里?
回城,怎么可能?除非办病退,或者是有接收的单位,要不然只能待在这里。
“还真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咱们还真能清静一段时间。”
“那是,至少没有找茬挑毛病的人了。要不然回头看到俺到处擤鼻涕,又说俺不注意卫生,说俺埋汰了。”
“人家那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改了,人家知青同志还会说你吗?”
“你们怎么还有脸说俺呢?是谁在地里吃东西不洗手,被他们看见,说来。
又是谁的指甲盖里有灰,别人家知青笑话来,还有脸说俺。”
“行了,就别在这叨叨了,赶紧下地干活去。”
“还真是,这都几点了呀?在不去地里干活,等会太阳就上来了,就更不想干了。
不过,你们说说,他们这些人种地不行,倒是瞎指挥挺在行。
这要是真按他们说的做,咱们秋收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话说的不假,你们是不知道,听说隔壁公社,有一个大队种下的庄稼都不够交公粮。
就是因为刚来的知青,说他们在书里学到过,兄弟应该按照他们学到知识来。”
“啊?不会吧!怎么搞得这么严重?”
“可不是吗?好在当时咱们这样种地的老把式看着不对,又紧急栽种了不少的地瓜苗。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别说,也幸亏他们种上了,好歹还能长一些,哪怕长的不大,倒是也可以吃,要不然社员都得饿死。”
“那要是这么说,咱们大队这些新来的知青还算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这要是当时再多分几个男知青,你信不信咱们大队也会这个样子?”
“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俺记得当时他们从来到咱们这个地方,就开始闹腾。
而且闹腾最多的就是和李知青,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看不惯,李知青比他们过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