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接到陈勃的电话说要摊牌的时候,殷静其实是很担心的,她担心宁刚平不认,又或者是找她的麻烦,别到时候因为这事丢了命,她宁肯等生下来后再说,到那个时候宁刚平就算是要对付自己,可是孩子总归是他的吧。
现在看到陈勃这么镇定自若,根本没把宁刚平当回事,殷静相信了他,相信他可以稳操胜券,可以为她把这位宁秘书摆平。
“前嫂子在国外还习惯吗?”陈勃递给宁刚平一支烟,问道。
“这大老远的把我叫来,就为这事?”
陈勃摇摇头,说道:“这只是例行问候,你这人怎么当秘书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面对陈勃开的玩笑,宁刚平根本笑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和陈勃绑定的太紧了,想要挣脱的话,不说是鱼死网破吧,至少也是脱层皮,所以他来的路上就决定了,不管是什么买卖,这是最后一次和陈勃做交易,做完这次,抹掉和陈勃之间的一切痕迹,专心准备和魏阳兵出国的事,到了国外之后,一切就都随自己的意了,前妻也已经提前在那边做准备,到时候做自己的接应人,一切的一切就都在两个月后,所以国内再也不能出任何纰漏。
陈勃这里,他也只能是虚与委蛇,慢慢敷衍着不出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也是他不得不来的原因,不来,生怕这家伙去省里找自己,省城的眼线要比这里多多了,一个不慎,自己就会被扒的体无完肤。
“有事说事吧,你现在麻烦缠身,还有空在这里钓鱼?”宁刚平问道。
陈勃点点头,扔掉了鱼竿,低声问道:“我想问的就是这事,省府办一再给南港市长书记打电话,说我和白永年这事那事的不干净,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编排我,他妈的最高检都没说啥呢,你们怎么这么多事?吃饱了撑的?”
“你一定知道一个老道,在别驾山上的道观里……”
“一眉道长?他捣的鬼?”陈勃皱眉问道。
“对,他说的很多不利于你的事情,这里面还涉及到了钱的问题,魏阳兵现在想钱都想疯了,所以,他听了老道的话,现在你是首要目标,原因嘛,就是说,白永年一定是给你交代了不少秘密的事,包括你妹妹的酒厂,马上就要被查,这些都是我东一耳朵西一嘴的听来的,完整的消息和证据,我没有,这也是我没找你要钱的原因,不过,你叫我来,我也说了这么多,你不能让我白来吧?”宁刚平皱眉看着陈勃,问道。
陈勃很想说,你他妈的眼里就只有钱吗?
宁刚平看出了陈勃心里所想,嘿嘿一笑,说道:“老婆孩子在国外生活不容易,没钱哪行,就这,我还怕她给我戴绿帽子呢。”
“你们都离婚了,绿不绿的有啥要紧,这次没钱,以后都没钱了,不过我可以拿别的和你换,咋样?”陈勃压低了声音问道。
一听陈勃说没钱,宁刚平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陈勃不以为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今晚要让这家伙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该高的时候冲上云霄,该低的时候坠入海底。
“拿啥换?”
“儿子咋样,你和我说过,一直想要个儿子,奈何你老婆坚决不生了,没关系,她不生,有的是人给你生啊,这个女人,你还记得吗?”陈勃笑吟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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