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刁成双的眼里,陈勃是真的入行了。
很多人在这一行混一辈子依然是一个单纯的人,或者是叫愚蠢,但是这样的人大概率能混到退休,能拿着退休金去公园和同龄人跳舞度过余生,但是像自己和罗星河这样的人,如今再加上一个陈勃,注定是没有跳舞的机会的,能活到退休就不错了。
罗星河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这么说,罗局一直和程志明有联系,那他怎么说,什么时候回来自首?”陈勃一本正经的问道。
罗星河很显然是被将了一军。
是啊,你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你和程志明就是有联系呗,那你作为局长,有没有劝说程志明回来自首?
陈勃问完这句话,依然专注的看着台上,叶小雨已经走向了红地毯,本来那个位置是该有叶雪峰送她一程的,但是现在没有了,只有叶小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红地毯的尽头,自己提着婚纱,慢慢走向了舞台的中间。
罗星河一看这样子,于是抬抬手,叫来了婚礼管家,低声说了几句,尤其是指了指自己和刁成双,又指了指陈勃的后背。
于是,在婚礼进行完之后,罗星河的手搭在陈勃的肩膀上,随着婚礼管家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小包房。
这是谢文汉特意为这些大佬们准备的,足足有二十个备用的小房间,他很高兴自己儿子的婚礼会成为各方贤达交往的场所,所以这种贴心的处理,能让各位宾客尽兴而归。
于是,在齐文进的目光注视下,陈勃和罗星河以及刁成双走进了一个小包房里,随着门被关上,齐文进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来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就发现了陈勃和刁成双坐在一起观礼,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暗暗把谢文汉骂了一顿,但是没办法,他是商会方面的发言人,要为谢文汉站台,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陈勃和罗星河窃窃私语,他又何尝不知道罗星河就是刁成双的狗腿子,这些人凑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有啥要紧的事非要这个时候说吗?”陈勃进了门,看到刁成双也跟着进来了。
既然是进来了,那就没什么客气的了,这两人自己都是打过交道的,彼此也都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在外面还需要有一些过得去的礼节表演,但是在这里就不需要了。
刁成双坐在中间位置,陈勃坐在了刁成双的左侧,而罗星河坐在了陈勃的左侧,三个人,这么一个圆桌还坐的这么别扭。
“戴冰疯了,你得管管。”陈勃刚刚坐下,罗星河就说道。
陈勃一愣,反问道:“戴冰疯不疯和我没半点关系,我和她啥关系没有,既没有上床,也没有任何的交易,你和我说这些,罗局,你这是想套话,还是想给我头上扣屎盆子?”
既然进了房间了,事情就不那么着急了。
面对陈勃的反驳,罗星河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刚在外面压着嗓子说话,真的很难受,既要让陈勃听到,还要让别人听不到,这是一个很难掌握的尺度。
“你先听我说完,没有人想要污蔑你,你和戴冰的关系我都查清楚了,你前妻曾经和北原重工有关系没错吧,虽然后面从手续上退回去了,但是谁知道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关系呢?这事交给有关部门查一查,你说,哦,对了,尤其是那个左处长,他们会不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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