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气得小脸绷着,大人欺负主子还没完呢,他练武的底子,人高马壮,她们主子,可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程卿卿再次被裴陌尘打横抱起的时候,伏在他的肩头,有气无力地如奶猫哼了一声。

被重新放进浴桶,眼睛含着一滴泪,瞪了他一眼,刚才说没力气,还是带点撒娇,这次是真动弹不得。

那人自知理亏,无声赔着笑脸,认真给她沐浴,把人从水里捞出,将水珠擦干。

把帕子丢在一旁,转身从一侧拿出一个玉瓶:“这是宫里的药,抹上你会舒服一些。”

程卿卿伸出手想接玉瓶:“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自己抹不好,这次我真不动你,君子之言。”

程卿卿软软地哼了一声:“你还君子呢。”

裴陌尘闷笑,打开玉瓶,长指伸进去,乳膏一样的药沾在他的指腹。

药抹在身上,凉凉的,程卿卿的脸火辣辣地烧。

裴陌尘抹过药的手指,伸进浴桶,然后随意用帕子擦了一下,把帕子丢在地上,转身拿起一套新的寝衣,给程卿卿换上。

回到寝室,程卿卿唤了香草香蕊进去为她梳妆。

程卿卿坐在铜镜前,香草拿着沉香木雕花梳,先要把她的乌发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