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这心里可憋屈呀,狠狠瞪了黄礁一眼,这是什么同甘共苦的兄弟,这人家舒谈还没有说一句话,你就把我往断头台上送,可是看着舒谈严厉的样子,说道:“领导,我刚才不是说你。”
“不论你说谁,既然你先开口说话了,说明你就想通了,说,应该怎么做?”舒谈问道,那一对平日里含情的双眸这时流露出来的却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
“什么想通了,我该做什么?”沈浪不明白怎么回事,舒谈一句话也没有说,到底让我说什么呀,要我直接说同意市政府的意见,那我岂不太没有男人样了。
舒谈嘶啦一声把稿纸撕下来一张,把沈浪喊过来:“看看这个,如果还没有想通,还不知道你做什么,你就可以回去了。”
沈浪被舒谈的气势镇住了,他站起身从舒谈手里接过那张稿纸,这舒谈到底搞什么猫腻,正想要坐回原位,可是舒谈却说道:“站到那里别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稿纸,双手就开始颤巍巍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咕噜噜往下掉。
黄礁看着沈浪的表情,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稿纸上到底写的什么?为什么沈浪会如此慌张,这沈浪可不是被一般事情吓住的主。
“沈浪,还没有想好吗?”这句话发自乔进之口,不可抗拒。
沈浪抬起头,看着乔进直逼向自己的眼神,双腿都打起了哆嗦。
“我想好了,想好了。”沈浪结结巴巴地说道:“螃蟹岛的条款可由政府任意改动,如果无条件收回我也没有意见。至于挑唆渔民集的那几个年轻人,是我唆使的。”
一旁,黄礁听到沈浪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之前商量好的,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般没骨气,难不成是吓傻了,若不是有人在场,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把他给打醒,站起来说道:“沈浪,你怎么这么怂,还没有怎么地,就全倒出来了。”
“黄礁,你还不说吗?”舒谈冷冷的说道,那眼神似乎要把黄礁给射穿。
黄礁心里十分纳闷,到底稿纸上写的什么,会让沈浪有如此变化,他走过去,一看,不禁傻眼,那稿纸上写着几行字,某某年某月某日,沈浪涉嫌偷盗;某某年某月某日沈浪涉嫌聚众斗殴;某某年某月某日沈浪涉嫌赌博;几项罪状的最后是一行清秀的笔迹,就是刚才舒谈写下来的“态度决定罪状。”
是呀,这几项罪都是沈浪发迹前犯的案子,虽都不致死,但是加大一起可也够判上个几年的,如今自己日子过的好了,要是因为数年前的小案子判了刑,可是太不值得了。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在关键时刻就得自保,舒谈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去这么做的,她这一堂课可是备的够细致了。
黄礁微微一笑,说道:“沈浪经不住吓唬,我黄礁可不比他。我还认可以前的条约,不能随意改变,那些渔民要想在我的蛤蟆岛避风休整也可以,必须拿钱。”
乔进并没有生气,似乎早就知道黄礁会这般说,而是把脸前的书合上,双手放在桌子上,轻轻说道:“黄礁,你的态度十分不好,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否则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沈浪看了看黄礁,没想到乔进会搞出这么一手,把之前的历史都给翻出来,无奈的说道:“黄礁,还是同意吧,你小子身上也不是多干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