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老夫人面色一僵,有一瞬以为自己听错。
晏玉姝这是在她面前摆起了公主的架子?
还不必担心?
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担心她?
平阳侯老夫人走到一旁坐下,面罩寒霜,声音沉厉:“你怀有身孕,为什么不小心一点?虽然你贵为公主,但你怀的是侯府的孩子……”
“既然婆母知道我是公主,为何不给我行礼?”晏玉姝冷冷看着她,神色苍白憔悴,却掩不住眼底冷意,“以往本宫对婆母尊敬,是看在平阳侯的面上,但这不代表婆母可以忽视君臣之别。”
平遥侯老夫人彻底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晏玉姝不知是疲惫到极点,懒得再应付谁,还是失去孩子让她感到绝望。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妇人,一丝一毫应付的精力都没有。
转身回到床上坐下,晏玉姝靠着床头,声音疲惫:“本宫累了,婆母跪安吧。”
跪安?
屋子里的丫鬟们一个个惊得面无血色。
平阳侯老夫人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只以为晏玉姝是受了刺激,才导致她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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