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见到的,是傅老爷子,傅征的爷爷——也就是那个传说中扣了傅征结婚报告怕他耍流氓的老爷子。
傅老爷子记性好,见燕绥第一眼便想起:“三年前你跟老狼来给我拜过年。”
见燕绥拘束,傅老爷子又笑眯眯道:“我听傅征的女朋友是你,心放下大半。傅征瞧着对人冷冰冰的,惯会哄人。我担心你被他哄了,才让他带你回来瞧瞧。”
打开了话题,燕绥便自在多了,傅老爷子问起两年前索马里劫船之事她也能跟说段子一样,把老爷子哄得笑个不停。
晚饭时,傅征父母一齐到了。
傅征的父亲一身常服还未来得及换,进屋先看燕绥:“难为你愿意嫁给这混小子。”
傅征的母亲笑骂了一句“老不正经”,挽着燕绥去阳台上小坐。
“我和傅征的父亲聚少离多,从小对傅征的关心就不够。”她微笑:“他从懂事起就自己拿主意,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
“就是结婚这事,不上心。”她斟了杯茶,就着暮色看着燕绥,满心柔和:“我虽然不干涉他,但眼看着他三十而立,也探过他口风。没遇见你之前,他就没想过结婚,总一口一句他这职业,尽不了责,别耽误了别人。”
“你和他枪林弹雨里也闯过了,死亡没能牵绊住你们,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她推来一个包装精致的木盒:“这是我和他爸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你收下,便算是我傅家儿媳,是我半女。”
燕绥垂眸看向桌上那个木盒。
“我深知军属不易,也知道你愿意嫁给傅征,用了多大的勇气,冒了多大的险。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会干涉,充分尊重。我们傅家最是护短,你今日坐在我面前,我便认可了你。你如果遇了事,傅征会负责,他负责不了的,还有他身后整个傅家。”
“我今天赶回来,除了这是你第一次来傅家,也为了把这些话告诉你。我作为傅征的母亲,我只希望你们幸福快乐,这是唯一的心愿。”
燕绥没二话,收下了木盒。
她没看木盒里装了什么,再贵重也比不上傅征母亲的这席话。
她心头最后一丝顾虑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