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舱中,夏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冷声道:“此人好大的架子!小姐您都这般与他讲了,还是如此嚣张,真以为我们那么需要他么?”
钟音希道:“有求于人的时候,总会格外艰难。”
她并不曾压低声音,显然故意讲与舱内的少年听。
夏竹冷笑道:“小姐你也莫要生气,这种带了个厉害随从的小子,大都还少吗?若在平日里,他大约连与您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哼,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有机会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夏竹,不要胡说。”
钟音希皱眉道:“纵然人家不帮忙,也算有恩于我们,你说这样的话,与恩将仇报有什么分别?”
二人的脚步声远去,声音越来越小。
萧玄天神色无波。
玄天帝何等存在,只要你别上杆子去找死,他又岂会和两个女子一般见识?
舟上之众,再看到二女,面色或多或少,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太师府权势滔天,南安湖做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买卖,这样的大人物到来,总叫人感到不安。
陈铭脸上贴着膏药,殷勤的迎上去,拱手道:“早闻太师府千金倾城绝色,天赋非凡,在大乾学宫之内,都是赫赫有名的天才。今日幸会,果然盛名不虚。小生陈铭,见过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