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梦兰美目中满是惊恐,但惊恐之余,又像看到了某个无比诱人,又无比危险的宝贝,兴奋、刺激、激动,又在不安的战栗,心思委实复杂到了极点。
费同整个人像鹌鹑般蜷缩着,根本不敢再看外头一眼。
“爹爹,你在做什么!”
便在此时,却见晁英满脸羞愤,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边去拉父亲,一边大声道:“以您的身份,偌大大乾王朝,又有何人值得这般惧畏!如此做派,传出去岂非叫人耻笑。爹爹,咱们走,纵然这位公子再怎么不凡,我将军府高攀不起,也就罢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
他看到父亲这幅下贱的姿态,哪能受得了这等羞辱,咬咬牙,上前拦阻。
“孽障啊!”
晁洲目中眼泪都快流出来,一巴掌扇在晁英脸上,嘶声道:“你不赶紧跟萧公子赔罪求饶,还敢说出这种混账话来,我晁洲,怎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招惹了玄天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哪里还有独木桥走?
这小子真是狂妄惯了,根本就不明白,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万万不能招惹丝毫的。
晁英吃痛,反而恶向胆边生,怒吼道:“区区道宫四变,身份再贵重又怎样!我晁英可不怕他!小子,你逼的我父亲如此难堪,今日我不杀你,枉为人子!有胆量,你便与我一战!”
萧玄天眼皮微垂,幽幽的道:“你这个儿子,很有骨气啊。”
晁洲全身一颤。
他徐徐起身,死死的盯着晁英,眼里露出一道凌厉的杀机。
晁英全身战栗,吓的魂飞魄散,惊恐的道:“爹……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