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少年,乃是圣朝玄天伯。

两人的爵位虽然相同,在朝中的份量却截然不同。

就好像同为四品官,一个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一个是偏远地区的府官。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己若敢对玄天伯出手,恐怕旦夕之内,疆域府上上下下,就要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看来,你是存心要与我作对,不打算给我交代了。”

萧玄天幽幽一叹,目中冷意渐浓。

安西域王仍不言语。

他虽不敢向萧玄天出手,但他也有所倚仗——圣天子以法理治天下,法纪严明,自己只要别做出逾越之举,不要违抗圣朝法典,玄天伯同样奈何不了他。

要让他出手杀子,绝无可能。

这已与父子之情无关,而关乎他的尊严和体面。

堂堂长生巅峰大士,自有其骄傲与底线,否则修行也不会到达如斯境界。

松涛大士等人,更是冷眼旁观。

他们自然唯安西域王马首是瞻。

看到此处,大家都能大致推测得出,安西域王虽然忌惮此子,却尚未达到畏惧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