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深了,三皇子的寝殿中,长着一盏灯,随着一阵风吹来,蜡烛吹出剪影。
蜿蜒曲绕,或明或暗。
病床前,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依靠着床头,手里握着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书册。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翻阅,根根分明的睫毛倒出阴影,轻轻一颤,带出一抹苍白脆弱。
在床榻旁,跪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双手抱拳,看不清样貌
“主子,今日您在水池边推您下水的人是二皇子的人。”
话音落下,床榻上的人仍旧翻阅着手里的书册,没有一丝的停顿。
良久之后,才听那人和缓温润的语调
“二皇兄体内的蛊这么久了一直安分,这才叫皇兄得意了。”
黑衣人听到自己主子口中的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喉咙滚动咽了一下口水。
他立刻询问
“主子的意思是···”
“留口气,让他苟延残喘的等着大皇兄一起走,路上好有个伴。”
话语温凉,还是那副苍白脆弱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不过对此,那个黑衣人显然早已适应
“是”